“既如此,那我就亲自前往关山村寻他。”
王天宇此行目的便是求教于陈飞,既然陈飞不在灵疗院中,他也无意在此久留。
“哎呀,王道友,行走山路小心哪,这村间道路不宜行车。”
目睹王天宇转身走出灵疗院,跃上一辆吉普车,孙芳忙不迭地善意提醒。
只听得一阵轰鸣,吉普车在卫生院门口扬尘而去,不知他是否听见了自己的喊话。。。
孙芳微笑着摇头,继而看向身边的女弟子小马,嘱咐道:“小马,你去忙你的吧。”
“孙院主,那位陈副院主的弟子,就是刚才那位王道友吗?”
弟子小马并未立即遵照孙芳的指示行事,反而带着几分好奇追问起来。
平素待人亲和的孙芳并不责怪,反倒笑而不语:“他名为王天宇,乃是县灵医疗机构中的外科主刀医师。”
“啊?原来他就是王天宇啊!”小马惊呼一声,县内医疗系统中的风云人物王天宇,她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身为一名基层弟子,她深知此人声名赫赫。
然而,未曾想到这般人物竟然会来到此处,并且还成为了陈飞的弟子。此事实在让她费解不已。
不仅她有这样的困惑,便是孙芳亦不曾料到陈飞的医术竟有这般造诣,否则断无可能令王天宇心悦诚服地拜入门下。
此时,在吉普车内,王天宇正指示着县灵医院的驾驶员小张驱车前往关山村。关山村距离安镇并不算太远,只是道路状况不佳,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即便是吉普车这类硬派越野车,驶至半途也无法再行进下去。
“王道友,前方雪越积越深,我恐怕不能再继续前行了。”小张抱歉地看着王天宇,指向眼前愈发厚重的雪层。
若再向前行驶,他的车辆恐将陷入雪中难以自拔。。。
在遥远的修炼界,积雪深厚的关山村外,王天宇凝望着眼前的冰雪世界,不禁自动运转内力,将身上的裘袍紧紧裹住,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然而想起师尊陈飞在关山村孤身一人,他便咬紧牙关,坚定了心中的修炼决心。若连这般严酷环境都无法适应,他又怎能提升自身的疗伤之术——那门融合仙法与医术的独特技艺?
“罢了,辛苦你了,小张。你先去镇上找个住所,明日我便返回。”
王天宇对身边的修士弟子小张吩咐道,随后跃下了修真专用的遁光兽。
狂风怒吼,他再次紧了紧裘袍,踏着厚重的雪层,坚韧地前行。此时的陈飞并不知道,他的弟子王天宇正坚定不移地踏入关山村。
此刻的陈飞,正在为村支部书记陈忠的孙子调配丹药。王伟国在一旁记录,陈飞则专注地开列灵药。
“龙胆草二枚……”
陈飞谨慎异常,每提及一味灵药,都要短暂驻足,深思熟虑其与其他药物配合是否精准,药性是否相宜。龙胆草乃是疗愈胆道病症的常用灵草,其性极苦且寒,擅长清除体内邪热,消除炎症,泄火解毒,尤其对于黄疸类的肝胆症候颇有奇效。
提起黄疸,陈飞不得不感慨陈忠的孙子三毛乃是有福之人,此番罹患的是阳黄之症,若是换作阴黄,只怕就连他这位炼丹高手也无计可施。
阴黄病症特征四肢冰冷,嘴唇惨淡,肤色黄中带灰,犹如烟熏土色,舌苔多数呈淡白色,脉象呈现沉细或直至三关阳脉的异常。这种儿科阴黄病例,治愈率几乎接近零,无论是灵修界的医术,还是世俗世界的西医,对此都束手无策。
然而陈忠的孙子三毛得的是阳黄,这对于陈飞来说,相对较为容易应对。阴阳黄的区别在于病人身体内寒热属性的不同,或是观察其巩膜颜色的深浅,种种迹象并不一定相同。毕竟,医药学中,并不存在唯一确定的答案,各派系皆有其独特的诊断手法,甚至会出现两家宗门得出截然相反结论的现象。
“茵陈三枚半,生栀子三枚半……”
陈飞口中报出三味药材后,又陷入了一阵深思,继续缓缓道来:“黄芩三枚,莱菔子三枚,车前草三枚,泽泻三枚半,田基黄三枚半。”
“柴胡……三枚半!”
陈飞话语甫落,王伟国脸色微变,迅速出言阻止:“暂且停下!”
“陈师伯,柴胡不可随意使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