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心脏强健之人,面色必显红润,神采奕奕,四肢常温而不感寒冷。”
然而对于那些心脏功能衰弱之人而言,他们会显露出面色黯淡,精气神萎靡,四肢犹如冬夜之寒石,不带丝毫暖意。
这是因为心脏作为生命之源,它的驱动力已然减弱,无法将真元之血贯注于周身经络,使得四肢末端趋于寒冷。
陈飞念头一转,止住了即将绵延而出的医理探讨。“罢了,此刻暂且不论这些。”
若陈飞想就此话题详谈,则一个下午亦难尽言。当下他的重心在于运用截脉固元之法,以救治郭老爷子那缠绵已久的修炼顽疾——肺痨。
“丹田之火炽盛!”尚不足十息时间,一盆温热适宜的灵泉水便已备妥在侧。
郭振的妻子巧妙地掺入些许冷泉,使之温度恰好适中。
“前辈,请您翻转身躯,稍后弟子需施术疗疾。”陈飞接着道,目光落在郭老爷子身上,并补述一句:“当然,若您畏惧术法之苦,也可选择服用丹药调养。”
陈飞手中并非只有截脉固元这一途径能治肺痨,炼制仙丹亦可收效。然而郭老爷子不知为何,对服药抱有极大的抵触情绪,故陈飞选择了截脉固元之法。
闻及需行术法治疗,郭老爷子心头不禁一颤;然一听提及服药,他忙不迭地道:“我要施行术法,我不愿服药!”
对此陈飞略感不解,但既然郭老爷子已同意接受治疗,终究是一件幸事。
见状,郭振立即将陈飞拉至灶间,脸上满是复杂之情,沉声道:“陈医师,家父不愿服用仙草灵丹,原因在于家母便是因服用此类药物而撒手人寰。”
“当时家父深信仙医之道,却未曾料到,那次的经历竟使他大失所望,最终导致了母亲的离世。自那时起,家父便不再信任仙医,从此再未碰过仙草灵丹。”
提到这段往事,郭振的眼角掠过一丝哀痛,忆起当年十六七岁的自己,在母亲去世时悲痛欲绝的情景。一晃眼,此事已过了二十载春秋。
“原来如此。”陈飞听罢郭振的叙述,终于明了郭老爷子何以会有这般强烈的反应。
他并未追问郭振母亲罹患何种病症,那已是尘封的过往,不必再提。
待回到正屋,只见郭老爷子已在长孙郭大宝的照料之下完成了上半身清洁,袒露双肩,静静地趴在热炕之上。
“诸位请移步西厢,仅留下天宇在此。”陈飞扫视了一眼郭振及其妻儿,包括郭大宝兄弟二人。
郭振点头应允,带领家人走向西厢屋。他对陈飞的医术深具信心,信赖有加,毕竟据说粮仓主管王站长的女儿在服用陈飞配制的灵丹之后,已有显着成效。
基于此点,郭振决定信赖陈飞。
待郭家人离开东厢屋后,陈飞轻轻掩上了房门。
紧接着,他打来一盆洁净圣水,掺入清灵消毒之液,仔细清洗了自己的手臂与手掌,并戴上了特质的一次性护指手套。
“天宇,现在我便传授你截脉固元术的实施细节。”陈飞看向王天宇,随后取出一根一寸六分的尖锐细针——此乃三棱针,乃是施术疗疾的利器。
郭老爷子静静趴伏在炕上,下方垫着厚实的棉被,室内温度颇高,自然不用担心受寒染恙之事。
王天宇悄然来到陈飞身畔,随着陈飞指尖所指的方向望去。
“修炼者常说的督脉,实则沿着脊柱之脉络,此亦称作甲子灵枢线,其两侧分别为甲寅灵枢线,再外侧则是甲辰灵枢线与甲午灵枢线。”
“而夹脊要穴便隐匿于甲寅灵枢线区间,正是截根术的核心所在,常以此点激发以施截根之法。”
“所谓截根,即斩断病患的根本病因,令其复归康泰之道。”
“故此几条灵枢线便是我们实施截根术的重要依据,需于夹脊要穴附近寻觅阳气显现之反应点,那乃是指肌肤表面明显异于寻常之地,或呈白点,或为红疹,又或是黑曜烙印,形态各异。”
“你仔细瞧瞧,夹脊要穴及其周边督脉之上下,是否有何处色泽与众不同?”
陈飞有意测试王天宇的修为,故并未立刻替郭老爷子施术。实则此类临床教授结合术法实践的方式,亦是对患者自身的某种心理暗示与安抚,使他们不至于过分紧张,或许还会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此刻的郭老爷子正处此种心境之中,最初他确实惶恐不安,毕竟提及手术难免让人联想到刀光剑影。然而陈飞这般讲解传授之后,他竟听得入神,也开始跟随王天宇一同思索。
虽未必能悟出个中奥秘,但他内心的紧张感已然消退不少。
陈飞洞悉一切,却未言明,而是刻意在郭老爷子面前展示师兄弟间的切磋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