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这光天白日的,老汉绝不会看错。”
“那就好,你走吧,以后莫往巷子里乱跑了,若遇上真歹人,可就不好说了。”
“那是、那是,多谢郎君教导。”
画皮商贩踮起颤抖的双腿,一步一步的跌出巷道。
阴灵的哀嚎突然减轻,再走两步更是一声也没了。
“天杀的,你们惹这凶煞作甚,真打起来卖唱的、卖货的、卖笑的,哪能比得过血战武者。
幸好那武者看不透我们这张皮,否则老子今天也得交代了。”
画皮商贩不敢停留,咬着牙控着腿快速跑出了巷子,直到巷口拐角处才敢偷偷瞄上一眼。
这一眼,看到了那巷中凶煞的笑脸,差点把它的魂儿吓飞。
“怕什么,我又不是恶鬼。”
周元之所以不杀画皮商贩,是不想逼画皮们全力围剿他。
能杀画皮与能看穿画皮的伪装,完全是两回事。
能杀只证明他实力强,画皮们大不了躲着他走;能看穿画皮的伪装,双方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画皮们无论如何也要杀死看破它们伪装的存在,否则它们将无法继续在城中生存。
因此,周元看到画皮商贩的瞬间,做足了解释的态度,让画皮们继续保留伪装无忧的安全感。
“我们之间的角色好像要互转了。”
四个画皮无赖、一个画皮商贩,让周元看到了它们有多么拟人。
这是一个好消息,它们越拟人,心中的畏惧就越多,群体的战斗力就越松散。
如果它们灵智低下,一股脑冲上来,周元还真的跑回军堡躲避。
但现在不用了,画皮们学会了人的一切,包括各有心思、欺软怕硬。
“都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支援赶来。
看来画皮们不是靖安军那种战争团体,而是帮派性质的宽泛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