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打量了下,竖起大拇指夸道,“阿娘的车工与裁剪都是第一等的。”
张阿娘笑得眼睛眯眯儿,“我就喜欢阿校你这样嘴甜的小姑娘,说吧,有什么事要与我说的?”
林校笑得掩了嘴,“阿娘,我这身上的样式,你看了会做吗?”
张阿娘到是有点儿犹豫,看了看林校身上的衣裳,“这样式看着有点难,我估摸着先得裁剪出来,不然不好做。”
不过,她话又说回来,“不过我怕浪费布料子,不好轻易试。”
林校想着也是,毕竟张阿娘就是普通给自己家做衣服的人,并不如冯裁缝一样多年做衣裳,自是积累了多年经验,“要是有布料,阿娘你会试一试吗?”
张阿娘到是有些犹豫,“这万一不成,就是浪费了布料,想着就怪心疼。”
林校对着这个朴实的想法还真是有点佩服,说明张阿娘就是个朴实的人,“没事,阿娘,明天我去拿了布料子,阿娘你替我做着试一试?”
张阿娘是个痛快人,被林校这么一说,她也不纠结了,“那么我试试?”
林校笑眯眯的,“阿娘,我就知道阿娘会同意。”
她想起来了上辈子关于陈裳玉的事,具体她不怎么记着,就是陈裳玉成了有名的设计师,就是服装设计师,也是从林国清买了布料开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与冯家父女闹翻了。她寻思着这中间必有事发生,更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上辈子陈裳玉靠了林国清的运势,现在她就得了林国清的运势?
她虽这么想,但很快地就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她要挣钱,她的目标是征服星辰大海,不能为着屈屈的小事而束缚了自己的脚步。别人能行,她就算是不行,也得学着行。“阿娘,我明天就拿来布料子让你试一试。”
张阿娘点头,此时渡轮就停靠在码头,她就站了起来,“阿校,船到了,我们上岸去。”
林校自是跟着上岸,“阿娘,就这么说定了呀?”
张阿娘提着菜,连连点头,“嗯,你放心好了。”
郑玉莲在后边上岸,看着林校轻飘飘的跟个没事人一样,让她格外地多看了两眼,心里头更不舒坦了,凭什么林校打了她还跟没事人一样,反而她自己就怕别人看她,生怕他们都记起早上在渡轮里的事。
她这一回家,就将林校的事一说,气得她两个兄长急得就要找上门去寻林校算账,还是玉莲妈拦了下,“你们都急个什么,还想打上门去?”
郑玉莲仗着有两个哥哥撑腰,就不耐烦听她妈讲话,“姆妈,林校凭白无故打了我,我还要让着她?”
玉莲妈皱了皱眉,将郑玉莲打量了一下,“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叫人家不顺眼的话?你有没有说?”
郑玉莲噎了嘴,不过,她很快地就说,“姆妈,不管怎么样,她打了我,当着那么多人打我,她算什么呀?”
玉莲妈喝斥着两个儿子,“你们没长脑子?打上林校家去,林校她阿公还是大队长呢,这人还活着呢,你们就要打上门去?有没有脑子?”
两个儿子被玉莲妈说得一声不吭,刚才涌起的怒气也慢慢地消了下来,一起坐在桌边,低垂着头,被训得都抬不起头来。
郑玉莲就不高兴了,“姆妈,有你这么说话的?你不替我出气就罢了,不光骂我,还要骂大哥跟二哥?”
玉莲妈没好气道,“你当我不想着帮你们?渡船上的人哪个没听见你说的林校,好端端的姑娘家叫人家是破鞋,你都没嫁人都说得出这个话?我要是听见别人这么说你,我非得把她的嘴给撕了不可。你说没说过别人,打又打不过别人,还好意思拉着你哥上门去?”
郑玉莲被说得哭了出来,“姆妈,你就是帮着别人,明明是我受了欺负!”
玉莲妈自顾自地吃饭,也不劝着郑玉莲吃,“你们赶紧吃,吃了就去干活,船上好多活都没干,活赶紧地干完就可以开船了。你们把闲心放一放,都给我干活去。你妹的话都少听些,她就爱惹事。”
郑玉莲被说得脸一阵白一阵红,心里极为埋怨她亲妈,委屈极了,还是憋着这股子委屈吃饭。没吃几口,她就吃不下了,把碗一扔放在桌上,她就关了房门。
玉莲妈摇头叹气,“也不知道学谁的性子,怎么就成这样了。”
两个儿子依旧低头吃饭,像是没声音一样,也确实是这样,这两个儿子都不会说话,是两个哑巴,打出生来就不会说话。
“你们可给我好好干活,挣了钱才能给你们娶老婆,才能给郑家留个后。”玉莲妈盯着这两个儿子,“可别没脑子,让玉莲一串掇,你们就上门去给她出气。出什么个气?她自个嘴巴没个把门胡说别人,是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