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校,要不我们结婚吧?”林国清软玉温香在怀,有些忍不住地道,话一开口,他就有了勇气,“我想同你在一起,不想天天来找你。”
这样的话,这里面的涵义,林校自然听得懂,身后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颈间贴着他的大脑袋,灼热的气息都在她颈间,让她的身体都几乎要颤栗起来,她有些茫然,又有些窃喜,“怎么个在一起?住哪里?”她压着声音问道。
林国清真想把她一起带走,他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这样亲密无间让他想起来就热血沸腾,可他也冷静地知道那不是好事,他并不想让她跟着他,她是自由的人,不是他的附属,“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他立时地就换了个说法,依旧透着一股子沉重的真诚,仿佛他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林校抬起手,挡住他的脸,心砰砰地跳得厉害,“行呀,我等你。”终于,这样的话她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来,好像突然间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可以不必多想,也更可以不去想什么大腿什么的,大腿好像还比不上他们之间这种叫她欢喜的关系来,终于,她的计划让他的真诚给冲破了,冲得七零八碎,已经在向他投降了。
林国清比她更欢喜,眼里的喜色掩饰不住,抬起脸,就想要亲她,——那只碍事的手非得把他给推开,让他颇有懊恼了,“阿校……”因两个人贴得太近,他的声音都难免带上一丝令人酥软的意味来。
林校果断地将他给拒绝了,“有人来了,乖,回去帮我姆妈收拾东西。”
林国清确实也见着外面有人要进来,不太情愿地将她给放开了,心里还是头一次嫌弃这店里怎么还有人过来,一点眼色都没有,不过还是将人给放开了,郁闷地走向后面。
林校这边脸还有点红,身体失去了坚实怀抱的依靠,这会儿,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一手按着墙,稍一深呼吸,也就恢复过来了。她笑着朝来人迎上去,介绍着这店里的衣服,所有按她的意思让冯裁缝做的衣服全都卖完了,店里挂着的都是她跟林国清一起进的货,得亏他们选的衣服样式多,这店里的生意也完全过得去。
林国清不情不愿地回了后面,对上朱莲青时,他又是一脸的笑意,这跟平时不一样,以前他是同村的小弟,现在是准女婿了,自然是要讨好朱莲青的,“莲青姐,你坐着,我来洗。你别看我个大男人的,这些事我都是做过的。”
这话把朱莲青说得一乐,到底面上是欢喜的,“你呀,给我坐着,要不到外面走两圈,别在这里碍我的事。”
林国清到有些委屈了,“莲青姐,这可不行,阿校在前面看店,你在这后面忙活,就我一个大男人没事可干,这哪里行呀。你好歹吩咐我做点事,我这心里头踏实点。”
朱莲青听他口口声声“莲青姐”的也不怎么在意,现在是改不了口,将来总要改口的,她那个“作孽”的阿校还不是口口声声的叫人家“国清舅舅”,也是一时改不得口,这让她想起来就满面的笑意,“那行,这鱼你来弄,我嫌弃这腥味太重了。”
林国清连忙接手,将个小黄鱼给拿到外面弄,海里的鱼,虽是死的,但鱼鳞可亮了,透着新鲜。他处理鱼还是挺顺手,一点都不带疙瘩的,一下子将鱼的内脏跟腮都清理好了,鱼鳞也刮得干干净净。不光这样子,他还把鱼洗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对着朱莲青说道,“莲青姐,这鱼我来烧,我烧得特别的好吃。”
朱莲青想通了,也就不驳他的话,就由着他弄,“那你烧。”
林国清决心要露一手自己的手艺,将煤饼炉给升着火了,就将锅放在上面,待锅的热度差不多了,也不往锅里放油,就把几根小黄鱼一块儿放在锅里,迅速地倒上料酒及酱油,不光如此,还在鱼身上放姜片、葱段、辣椒,再放了一点盐还有糖,最后还放了一点点醋,在朱莲青惊讶的目光下,他将锅盖给盖上了。
朱莲青从来都是要放油的,没想到他的做法竟是不放油,“这样会不会不好吃?
林国清解释道,“这鱼本来就有油,用上油,反而会更油,吃起来味道有就重叠了,不如就这样子,将鱼里面的油都弄出来,吃起来会更香一些。”
“这样呀,”朱莲青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还是习惯老做法,不过,她也是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都是为着女儿着想的,要是林国清会做饭,那也是件好事,“等会试试味道,要是好吃,我也学着这么做。”
林国清还说道,“带鱼也这样做比较好吃,冬天的带鱼,更油。”
朱莲青想想还真是,冬天的带鱼是最肥美的时候,红烧吃还是腌着吃,都是不错的选择,要真是烧着吃,跟萝卜丝一起烧带鱼也好吃,当然,特别的油,要是不放油,那带鱼本身还有油,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林校这边没做成生意,对方还价特别夸张,她也是舍不得把衣服亏本卖了,有时候嘛,嘴上说亏本给人带一件,但其实赚的,只是一种修饰说法;要真让她把衣服卖亏了,她肯定不乐意,还是不乐意卖的,亏本的生意是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