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瞪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念出了那个单词。
该说不说,虽然教学方法有些变态,但确实有些好用。
的确不拗口了。
陆清宴骨节分明的指尖沾上了淋漓的水光,在阳光下折射出暧昧的光影。
他拿出一方月白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手指,然后又毫不嫌弃地把染了她口水的帕子叠好收入口袋。
虞婳低低骂了一句“登徒子”。
这一句不轻不重的嗔骂被男人收入耳中,他面不改色,倏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腰肢,手臂稍稍用力,遂即俯身亲吻。
暧昧又不受控制地衣物摩挲声回荡在耳畔,被长风一吹就散落在了偌大的花园一隅。
“砚礼小少爷!老太太有吩咐,您最好少见虞婳小姐。”
管家的声音在花园旁的偏厅响起。
紧跟着的是陆砚礼恼羞成怒的话,“我又不干什么?她的手不是我弄伤的吗?我来看看她。”
虞婳的那只手仍旧有些肿胀,暂时无法用力,所以她只能再一次用脚踢了踢男人的小腿,示意他松开。
虽说她不喜陆砚礼,但让他闯进来看到自己的前未婚妻和小叔在接吻,场面恐怕会很炸裂。
可男人非但没松手,反而如同被侵犯领地的雄狮似的加深了吻。
虞婳的大脑有些缺氧,揪住他胸前衣料的手重重一扯。
“嘶——”她美甲上的亮钻划破了陆清宴锁骨下方的一块皮肤,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陆清宴也因此放开了她。
她低低嗔了句“活该”,然后抱着平板噔噔噔地从小道走了。
陆砚礼来到花园,找到木亭时里面只有陆清宴一个人。
他对这位权势滔天的小叔一向是又敬重又惧怕的,只能老老实实问了好,“小叔,虞婳呢?管家说她在花园复习。”
陆清宴屈指执起一子,浸染在阳光下的半张脸清冷绝尘。
他慢条斯理地抬起眸子,深远幽暗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她走了,找她做什么?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陆砚礼忙不迭地点头,“这我自然知道,我只是觉得我昨天的话不太对,她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想给她道个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陆砚礼总觉得自己这句话有哪一处惹怒了小叔似的,自己周遭的空气温度都降了些,寒凉透骨。
“不用,你不出现在她面前就是最好的道歉。”陆清宴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喙,“她不想见你。”
这两句话说得有些微妙,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他和虞婳很熟悉似的。
但陆砚礼知道,自己的小叔禁欲薄凉,绝不会和女人扯上关系。
再退一万步,就算某一天他当真有了小婶婶,那也一定是温柔可人的温婉美人。
所以陆砚礼根本没把虞婳和陆清宴想到一处去。
他被小叔的话打击到了,但也知道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有理有据。
当初虞婳跳海后他如此冷酷不讲情面,她记恨他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内心莫名有些酸楚和不甘。
陆砚礼转身要走,忽地眼尖地看到陆清宴锁骨下方的痕迹,他脸色大惊,“小叔你脖子下面是……你已经有人了?”
他揉了揉眼睛。
那不是他的错觉!
“清宴有人了?”身后传来陆老太君中气十足的嗓音,她拄着龙头拐杖走来,面上带了几分欣喜,“真的?”
陆清宴从容不迫地将领口往上拉了拉,正好能遮挡住虞婳留下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