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一家学校附近的餐厅边吃边聊。
虞婳这才知道前因后果。
袁哲比宋知韫小两岁,当初在陵城一中时比她小了一届,两人从高三开始早恋,一起经过了四年大学和研究生时期。
袁哲读书的天赋一般,考研二战才上岸。
这也就导致了宋知韫读完研后已经成为高校教师,名下有画室画廊功成名就,他还是个普通学生,甚至实习期的岗位都是靠宋知韫熟人介绍得来的。
他们交往期间,宋知韫爱屋及乌,对袁哲的父母也极好,尤其是已经谈婚论嫁的阶段后,更是将他们当做亲生父母来对待。
后来两人分手后,袁哲那边通过宋知韫打通的关系也就断了,袁哲和他父母自然舍不得,都纷纷前来求复合。
袁哲母亲是他们村里有名的泼辣户,在学校闹事期间更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扰得宋知韫身心俱疲。
虞婳听完后,评价道,“你这哪里是姐弟恋,分明就是养儿子。”
宋知韫幽幽叹了一口气,“他当初不是这样的,或许人都是会变的吧。”
“那后续打算怎么办呢?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
宋知韫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轻啜了一口红酒,“没打算退让,我这边有他们的把柄,打算打官司,你认识不错的律师吗?”
虞婳眸光微动,“我还真认识一个,你也认识。”
餐厅中乐队正在演奏莫扎特的《G小调第四十号交响曲》,灯光如瀑,浮华声色。
陆清宴斟了一杯酒,推给虞婳,浅淡的柠檬味包裹着牛奶般丝滑的口感在唇齿间绽放。
“最近虞小姐真是大忙人,约一顿饭都不容易。”男人轻啜了一口茶,乌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请你吃饭的人很多?”
虞婳唇上沾染了水光泠泠的酒渍,显得红唇饱满又多汁。
她唇角微上翘,“是啊,我的魅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句话落下后,虞婳如愿看到男人浓墨似的黑眸覆盖了一层寒凉的冰霜。
她稠艳的眉眼之间浮现几分愉悦来,藏在桌布下的高跟鞋鞋尖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脚踝,“逗你的,我最近在忙比赛和画展。”
萦绕在男人眉宇之上的寒霜渐渐融化,他脸色稍霁。
虞婳将印有唇印的酒杯往男人的方向推了推,“橡木味太重了,不喜欢。”
后者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瞥了一眼还剩两口的酒。
他拿过酒杯,薄唇印上浅淡的红唇印记,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下,陆清宴为数不多的冷峭气息也一并烟消云散了。
虞婳在心中暗自评价。
还真是好哄。
虞婳的手机就放在餐桌的右手边,在用餐期间时不时震动一下。
等到它第十二次震动的时候,陆清宴状似不经意地看了它一眼,“不看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虞婳懒懒地打开手机,随意看了一眼微信。
男人凭借自己优异的视力条件,捕捉到了来自异性的好友申请。
他不动声色地问,“上次的照片就是用来挡这一朵烂桃花?”
“不是啊,没用上照片。”虞婳正全心全意地在跟芝士牛肉卷做斗争,随口道,“这是另一个。”
陆清宴切牛排的动作一顿,银制刀叉划过餐盘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声响。
虽说动静不起眼,但放在陆清宴这种从小接受礼仪教育的天之骄子身上实属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