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哪个女人身上闻到过。
他轻嗅的小动作幅度轻微,却还是被陆清宴捕捉到了。
男人的脸色一沉,嗓音如同寒冰坠地,“进房间不敲门,你的家教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砚礼被训得满脸通红,头几乎要埋进胸膛里了,“对不起小叔,是我太着急了。”
陆清宴的手指叩了叩桌面,“有事?”
等到陆砚礼把项目书放到他面前时,男人只是粗略扫了一眼,眉心之间就压出了一道浅浅的褶皱。
他双手自然交叉,“陆砚礼,你是一个成年人了,不是五岁的孩子,怎么每一个项目都要我帮忙?”
这句话对于作为成年男人的陆砚礼来说杀伤力极大。
他学的是金融管理不错,但实践和理论的差距实在相隔天堑,每每信心十足地接触项目都会遇到不同的问题。
上次陵城之旅时便是陆清宴在他身后摆平了一切,他便尝到了甜头,以为小叔会一直帮衬着身为小辈的自己。
他面红耳赤,嗫喏半晌拿着资料退了出去。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虞婳姿态慵懒地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表情揶揄,“好凶哦,小叔。”
陆清宴的侄子侄女不少,叫他小叔时无疑是畏惧中带着恭敬的。
能把“小叔”这个称谓叫得带上了缠绵悱恻情趣意味的人,虞婳是第一个。
他起身上前,单手撑在她身侧,指腹捻了捻她的耳垂,“不对你凶。”
男人对刚才陆砚礼轻嗅空气中残留香味的举动还格外介怀。
和虞婳有过无数次灵肉合一,他自然知晓她身上馥郁的香味有多勾魂夺魄。
仿佛被入侵了领地的雄狮般心潮怒涌,但又因为极强的理智和控制力未能显于表面。
陆清宴低下头,动作轻柔地拉着虞婳的手腕,沿着纤细雪白的手背啄吻上去。
亲吻到薄薄皮肉包裹着腕骨的凸起时,男人微张开口,用犬牙在那一块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咬痕。
不疼,反而有些痒意。
虞婳轻轻抽了一口气,凤眸薄怒,“你属狗的?”
“这么跟小叔说话?”陆清宴一本正经,仿佛真是一位在训诫小辈的长者,“没礼貌。”
秀美的远山眉一挑。
陆清宴抽风了?
往常她只要一叫小叔,男人就会暗自记仇,在别处讨回来。
怎么今天非但不恼羞成怒,反倒还主动提起来了?
很快,她就知道陆清宴的反常来源于何处了。
男人的大掌附了过来,轻柔的动作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重重揽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
灼热的呼吸萦绕耳廓的同时还伴随着他的低语。
“没有礼貌的小朋友需要受到惩罚。”
虞婳用头发丝思考也知道陆清宴口中的惩罚不太正经。
谁能想象得到看起来清心寡欲的雅正佛子一旦尝到红尘滋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呢?
“还走神?”
陆清宴的吻步步不留余地,气势汹汹。
似乎真的将这个行为赋予上了“惩罚”的意味。
虞婳的双臂圈上了男人的脖颈,在他耳畔吐气如兰,“谁惩罚谁还不一定呢。”
她倒是不介意在这里,毕竟陆清宴抱着她进公司时全程把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届时有类似“陆总和神秘美女在办公室放飞自我”的风言风语传遍公司,丢脸的只是陆清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