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抬起手腕,手掌在空中停了一瞬又放了下去,她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男人深邃的眉骨线条凌厉,大掌扣住她的腰不容置喙地往房间里带。
“放开。”她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如同被粗粝的沙砾狠狠打磨似的,“给我倒杯水来,想渴死我吗?”
原来不是想跑。
陆清宴的动作一顿,打电话吩咐下去,不出一分钟,温热的水送了上来。
虞婳喝完了一整杯水,干燥的唇又变得水润饱满。
陆清宴抬手,用手指擦去了她下巴处滑落的水滴。
后者垂眸,看到了他手腕上精巧的茄楠木佛珠。
虞婳的太阳穴重重跳了两下,咬牙切齿,“陆清宴,你竟然还带着它。”
男人似笑非笑,明知故问,“怎么了?”
她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愤愤地往旁边挪了挪,一脚踢到了地上的镣铐。
虞婳冷笑一声,“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用金铃点缀的脚链就隐隐透露了陆清宴的癖好。
男人避而不答,算是默认了。
陆清宴的大掌按在虞婳的后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婳婳,不管是G城还是哪里,你都跑不掉的。”
现在的场景时不时在他的脑海中跳动,以往都是用理智作为牢笼禁锢疯狂的野兽。
而此刻,野兽终于撕开桎梏,占据了主导地位。
他强迫她仰头,再次吻了上去。
后者却狠狠合上了牙关。
男人擦了擦唇上的血,还未说话就被虞婳踹了一脚。
她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打开机票页面,砸到他身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回华都!”
陆清宴一顿,手机没接住,摔到了地板上。
他捡起来翻了翻,眉宇之间的戾气消散不少。
虞婳吐出一口气,终于拿回了主导权,“你是疯狗吗?查行程是查一半就发疯?”
“回华都……”男人喃喃自语地重复了一遍。
他猛地抬头,漆黑的眸摄住她,“回华都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