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妄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一双眸阴鸷恣狂。他懒散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了,看不惯陆家小辈。”
现场氛围有些尴尬,这位爷可真是有啥说啥啊,他除了对陆老太君有几分尊敬外,对其他陆家人真没好脸色。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用懒散的京腔问,“陆清宴今儿没来?”
其他人知道他们的恩怨,都不好接话。
好在这位爷也没再问了,兴致阑珊地将军刀在指尖转来转去。
好友和陆砚礼悄声说话,“你在找虞婳?我听小道消息她今天会来,这宴会都开场一会儿了,怕不是迟到了。”
陆砚礼立马就要起身,“我去给她打个电话。”
“害你真是,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好友苦口婆心劝说,“人家现在可跟好几个异性有绯闻啊,说不准儿早就变心了。”
陆砚礼摇摇头,“不可能,她之前那么喜欢我,就算和别人在一起了,那也只是暂时的,只要我追求她,她一定会和我在一起的。”
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声,隐隐有几道不可置信,“陆总来了!还带着女伴!”
“那是虞婳?”
陆砚礼愣愣地望过去。
只见人群视线的中心,身着白金暗纹西装的陆清宴和一袭汉玉白浅金绣花旗袍的虞婳并肩而行。
传闻中不近女色的男人的手揽着虞婳纤细如柳的腰肢。
一清冷绝尘如皎皎明月,一稠艳张扬似娇娇玫瑰,站在一起却没有丝毫违和感,反倒有一种合该如此的般配感。
陆砚礼失态地站起来,桌面上的酒杯被带倒,红酒顺着他的衣服淅淅沥沥地往下流,他也未曾察觉到。
只是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心中更是泛起了惊涛骇浪。
小叔和婳婳,怎么可能?!
原本陆砚礼眼中还抱有一丝幻想,难道只是恰好他们都没有女伴男伴,才同行过来的吗?
但是下一秒,现实就给了他一道晴天霹雳。
只见虞婳轻啜了一口红酒,陆清宴动作自然地接过去,就着她的唇印浅饮了一小口。
前者嗔怪地说了什么,漂亮秾丽的眸中却有笑意,男人也凑近她的耳边低低地说话。
亲密无间,旁若无人。
这一幕互动不仅使得宾客们大跌眼镜,惊掉下巴,也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将陆砚礼的心脏烙下了鲜血淋漓的伤痕。
“我靠我靠,我的眼睛没问题吧??他俩??”
“我前几天就说他俩有事儿,给你们打了个预防针,你们还说我造谣。”
“不是这谁能想到啊,感觉不是一个次元的啊,那可是陆清宴啊!清心寡欲大佛子!”
“你也不看看女方是谁,那可是虞婳啊,那脸颊身段跟仙女似的,堪称最强钓系美人,站那儿我的魂儿就被勾走了。”
“虞婳不是陆清宴侄子的前未婚妻嘛?这关系太混乱了吧?”
“这有啥?反正虞婳和陆砚礼也没成,男未婚女未嫁的,而且你不觉得他俩站在一起很养眼吗?视觉盛宴。”
“有道理啊,他们真的好般配啊!这个宴会来得值!!”
还有少部分人觉得一把年纪的陆老太君或许接受不了孙媳妇儿变儿媳妇的转换,期待看到老太君棒打鸳鸯的一幕。
可陆老太君当着众人的面儿对着虞婳招招手,拉着她的手笑容慈祥的说话,他们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