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宴开会时就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喧闹声,直到十分钟后开完会,他也没有看到虞婳的身影。
他下楼看到了被抬上救护车的几个男人,清冽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团死物。
“虞婳呢?”男人随口问了一个佣人。
孰料那佣人一脸疑惑,“十分钟前虞小姐就上楼了呀,说是找您。”
陆清宴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我没有在楼上看到她。”
顿时,整栋别墅的保镖、保安和佣人都行动起来,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虞婳的身影。
与此同时,别墅监控也被调出来了,监控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损坏了,目前用简单快捷的恢复技术只能看到一个男人靠近走廊监控,随即画面就一黑。
最后一幕定格在一只男人的手上,指关节和掌心都有一层厚茧,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玉扳指。
有人趁乱劫走虞婳。
这个想法在陆清宴的大脑中轰然炸开,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覆上了一层冰霜,眸色阴沉嗜血,“给我去查,派人把帕斯卡家族围了,严刑拷打劫走虞婳的人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别墅上空漫上了一层乌云,黑沉沉的云压得低低的,低迷焦灼的气氛笼罩着他们。
虞婳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不过她并没有贸然睁眼。
因为此刻耳边有两道声音在低低地说话,声音太小的缘故,她听得并不真切,只能依稀捕捉到“抽血”、“注射”几个零星的字眼。
而很快,她左手无名指被冰凉的液体擦过,那是消毒酒精。
随即指尖就传来针扎的轻微疼痛。
医生顺便给她把了把脉,一惊,“你已经醒了?”
事已至此,虞婳只能虚弱地睁开眼睛,浓密卷翘的鸦睫颤了颤,一双潋滟的眸子里盛着水光,看起来楚楚可怜、人畜无害。
“你们、你们是谁?”她有些惊慌失措地往后一缩,显然被吓得不轻。
年轻的医生助手顿时心生怜惜,“放心,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要你好好配合。”
她垂下睫毛,长睫在眼帘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如同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我真的好害怕——”
医生也不禁在心里感慨,这就是古典温婉的东方女人吗?
简直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助手温和地安慰她,“你渴吗?要不要喝水?想吃些什么?”
虞婳可怜兮兮地抬头,“能放我走吗?”
助手摇摇头,“这个不行。”
“好吧……”一张雪白如玉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那我想吃个苹果可以吗?”
“行。”助手欣然同意,从果盘里拿起一颗又红又大的苹果,打开水果刀给她削皮。
很快,一颗苹果就削好了,就在助手把它递给虞婳的时候,变故陡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