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昨晚陆清宴为她出头的模样,用酒瓶砸醉酒男人的时候,他甚至挡在了虞婳面前,防止玻璃碎片和红酒溅到她身上。
念次,她叹了一口气,放下了两个月前两人产生的芥蒂。
一低头,又对上了男人乌沉沉的目光。
虞婳的嗓音柔和了两分,干脆把他当成一个生病的小孩来对待,“你看我干什么?”
陆清宴依旧没有说话,但用他那宽大滚烫的手掌拉住了虞婳的手。
虞婳好久没有在他的梦境里出现过了,怎么这次他生病了,她就来了。
他闭了闭眼,安心享受着难得一遇的梦境。
男人的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因为高烧体温可以称得上是炙热,和她柔软细腻的手贴在一起,说不出来的奇妙。
她心里同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产生。
她心下微动,戳了戳男人的脸,“你是小朋友吗?生病了还要拉手。”
陆清宴在她面前一直是沉稳冷静,强大内敛的,如此脆弱的一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后者开口,嗓音沙哑,“我怕你走了。”
虞婳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我不走,等医生来了我再离开。”
但这句话好像并没有成功安慰到他,反倒不知刺激到了他哪一根神经。
男人肉眼可见的凌厉起来,握住他手的大掌力道更大,像是要永远把她禁锢在身边似的。
他重重咳嗽了几下,“那不要让医生来了。”
“堂堂陆总还害怕看医生吗?”虞婳调侃,“医生再不来,你就要成小傻子了。”
顺口吐槽的话,她忽的一顿,才反应过来男人刚才那句话的含义。
她说,“等医生来了我再离开。”
陆清宴却说,“那不要让医生来了。”
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不想让她走吗?
高烧不退,意识模糊的陆清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一股异样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弥漫上了虞婳的心尖。
她想,或许陆清宴真的不讨厌她。
那他之前对自己古怪的态度又是因为什么呢?
抱着探究真相的态度,虞婳轻声开口问,“你为什么不想让我走?”
本以为她会从男人口中套出话来,没想到即使是意识不清醒的他在这时候也守口如瓶,一言不发。
她觉得有些好笑,心中腹诽,这就是身为豪门掌权人的强大意志力吗?
就在这时,虞婳注意到男人的手背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
很大概率是昨晚被玻璃碎片给划伤的,伤口并没有处理过,甚至有些浅浅的血迹。
她起身想要去找药箱给他处理一下,却没想还没踏出去一步,就被一股大力重新扯回了床上。
虞婳跌倒在陆清宴的怀中,男人急促粗重的呼吸,毫无保留的喷洒在她的颈侧,激起阵阵战栗。
“你干什么?”虞婳挣扎着,“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