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宴的大拇指指腹按上了她的唇瓣,像是将其当成了玩具似的重重碾磨了几下,揉得她的唇越发红润饱满。
男人嗓音如常,“不是虞小姐方才和我眉目传情吗?”
虞婳眼波含春,唇角上扬,仰头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节奏微乱的呼吸交互纠缠在一起,吐息间暧昧横生。
她红唇微张,那条不大不小的唇缝中能窥到洁白的贝齿和一截丁香小舌。
陆清宴的喉结滚了滚,情不自禁地凑上去——
他的耳畔响起一声轻笑,虞婳侧过头,轻声道,“陆先生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说过,我喜欢听话的男人。”
轻飘飘的两句话如同一阵行踪不定的风,把方才旖旎缱绻的氛围一股脑儿地刮走,一分一毫都没留下。
陆清宴眸光沉沉,冷如冰霜。
华都像她这样敢堂而皇之戏弄他的人还找不出来第二个。
偏偏他生不起半点怒意,更舍不得对她用手段。
按在她唇瓣的手指略一用力,虞婳的齿关松开了一条缝隙。随后男人的身躯贴得更近了,薄凉的唇落了下来。
舍不得用手段,小惩大诫却是可以的。
粗重的呼吸如同烈火般侵蚀感知,热烈亲密。
抵在男人胸膛上的手推拒再三后无果,虞婳动了怒,贝齿狠狠一合。
男人明显吃了痛,两人唇齿之间也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他缓缓松开虞婳,垂眸静静看着她。
后者似笑非笑,“肯放开了?”
她的性情和娇娇弱弱的外表眼中不符,和传闻中只会追着陆砚礼跑的恋爱脑更没有相似之处。
虞婳有一种长期处于高位,习惯支配别人,被所有人仰望的上位者气场。
能轻易勾起人的欲望,却又在别人沉沦之际轻松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