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宴从小坚信命运靠自己主宰,但不想辜负母亲的好意,便随身带着。
后来发现,佛珠和抄写佛经确实能平心静气,心无杂念。
等到他执掌商业帝国,更加发现了手持佛珠的好处。
世人皆传他信佛戒色,便无人敢给他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他乐得清静,便默许了传闻发酵。
不过既然虞婳给他求来了佛珠,他信一信佛也无妨。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带着湿润和黏腻,唤回了男人的思维。
陆清宴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滋润的身体乳摩挲过细嫩肌肤的模样。
他心神杂乱,默念佛经的效果似乎也微乎其微。
可偏偏又舍不得挂。
直到五分钟后,屏幕才恢复光亮,虞婳香娇玉嫩的脸忽地出现在视线中,她嫣然一笑,“久等了。”
陆清宴侧头咳嗽了一声,“确实久等。”
虞婳挑眉,“会不会说话?这时候你应该说,‘不久不久,再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等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男人面对她的日常洗脑已然习惯,“嗯。”
“而且,身体乳又不知涂四肢。”清亮婉转的嗓音被压低拖长,虞婳暧昧地眨眨眼,“哪里都得涂到才行。”
她的神情和语气都太具有暗示性和挑逗性,陆清宴的目光难以自持地落到了被薄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地方。
“挂了?睡觉咯。”撩完不负责就跑是虞婳的常用套路。
陆清宴敛眸,“再聊五分钟。”
她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困了。”
眼角沁出泪花,模糊暧昧的泪渍在灯下闪光。
虞婳的水红指甲划过唇瓣,一颦一笑极尽艳色,妩媚入骨。
“你乖一点,以后涂身体乳的任务就交给你。”
虞婳和曲意绵并未在C城待多久,在跨年前一天回到了华都。
两人刚参加完LARK的冬季新品发布会回来,主办方为二人提供了精美的赠品。
国际大都市的商业街繁华热闹,穿着时尚、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虞婳扫了一眼前方,“我的老师就在前面开了一家画廊。”
曲意绵对长相姣好的人总是有深刻印象的,“我知道,就是有个渣男男朋友的冷美人嘛,也不知道他们分手没有。”
“分了,我老师不像是恋爱脑。”
曲意绵神秘地摇摇手指,“冷美人确实不像恋爱脑,但是我总觉得那个渣男不像是能善罢甘休的人,说不定会死缠烂打呢。”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虞婳专业课相对自由,大部分时间都是学生自行创作,又恰逢期末,的确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两人说着,忽地看到前面喧闹嘈杂起来,围观了许多吃瓜群众。
曲意绵望了一眼招牌,喃喃道,“真被我说中了?我是乌鸦嘴?”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虞婳拨开路人,走到画廊前。
之见宋知韫的前男友袁哲手捧着鲜花,脚下摆着一圈由玫瑰花瓣堆成的爱心,画廊的保安正在劝他离开。
袁哲见保安不放行,索一咬牙,扯着嗓子大喊,“知韫!!知韫!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会对你一辈子好的!”
围观的群众都不明所以,极个别人见状纷纷出声,“是啊,这小情侣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怎么要闹成这样?”
“这小伙子也是一表人才,对他老婆也是一往情深,一连站了大半个月了,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