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她觉得玉嫔无辜,现在的想法也至今未变。
凭什么自古以来女子身上要被套上数不清的枷锁?
男子能在广袤天地大展拳脚,不论做什么自有一番道理,女子只能被重重枷锁禁锢蜗居一隅。
就连人人皆有的欲望,男子能堂而皇之地宣泄,而女子就要被钉上不贞不洁的罪名。
世间诸事不公,虞婳不屈。
来到现代后,被束缚多年的蛹壳破裂,解放和自由的蝴蝶翅膀探出,汲取雨露,越发坚韧。
故而虞婳在酒店对陆清宴说的那一番话并不是她故作坚强,或是为了气男人故意说的。
她是当着觉得算不上一件重要的事,躯体只是盛装灵魂的空壳而已。
想到男人的揣摩不透的黑眸,她摇摇头,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给曲意绵回了个电话。
布加迪EB110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特助瞥了一眼清贵的老板。
特助的敏锐观察力和直觉告诉他,老板的心情不甚愉悦。
陆清宴的目光从不断往后掠过的街道收回来,又一次打开手机。
联系人仍旧没有新增。
特助大概猜到了一点儿什么,毕竟虞婳小姐的微信还是他去查的。
他谨慎道,“虞小姐说不定没看手机呢。”
话音刚落,陆清宴的手机响起,男人接通后,裴洛川八卦的声音响起,“宴哥!你昨晚去哪儿了?陈家和罗家那俩人也真是胆大包天。”
陆清宴语气冷淡,“与你何干?”
“我问问嘛。”裴洛川发出两声啧啧,“昨晚大小姐那新朋友虞婳也没见到人,你们是不是……”
“裴洛川。”陆清宴的嗓音并没有起伏,自始至终都是从容平静的,但裴洛川生生从中品出了威胁。
他连声求饶,“好好,我不问了。不过大小姐刚刚才给虞婳打完电话,她听不出来,我可听出来虞婳的解释有些牵强,昨晚绝对你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