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你的错,你别太自责了。”琴酒安慰她。
姜希苦笑,“我害死我爸,害她当了寡妇,害豆豆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宠爱,我罪孽深重,有时候我都想,为什么当年死的人不是我?”
“这事怎么能怪你?要我说,原本就是顾家欠你的,好端端的让你一个实习生跟着去边境学习,他们怎么想的?”
姜希大一暑假去白泽集团实习,当时被外派去边境开拓新市场,她到边境后不久就失联了。
后来暑假结束也没见她回来,为此她还休学了一年,第二年才从边境回来,不过当时她已经失去了那一年的记忆。
谁也不知道那一年她在边境经历了什么,姜希每次试着去回忆那一年发生的事,脑袋都像被针扎似的疼。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止她想起那段记忆。
“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我爸死了,我却还活着,我妈恨我也是应该的,她不想让我离婚,可能就是觉得顾家欠我们家一条命,就该保我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狗屁的衣食无忧,他们要真保你们衣食无忧,会记账让你还钱吗?”琴酒满目讥诮,“为富不仁,迟早要破产。”
“……”
姜希瞧她义愤填膺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好了,别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
“对,我不生气,为个渣渣不值得长条皱纹。”琴酒说着,心头还是怜惜姜希,这两年,她养家又要还债,就没过几天好日子。
眼看着还清了债务,结果罗女士的病又复发了。
“你需要钱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琴酒说。
姜希莞尔,“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的。”
姜希知道琴酒手头并不宽裕,她毕业后开了一家服装公司,遇上电商时代冲击破产了,最近又折腾了一个工作室出来。
她手里的流动资金都砸在了工作室上,现在找她借一两万估计不成问题,再多的就难了。
车子停在医院停车场,琴酒陪姜希去重症监护室。
到了重症监护室外面,门口立着一个宽肩窄腰的高大男人,那人不是顾必臣是谁?
看到两人走进来,顾必臣阴沉着脸迎上去,他挑起眉将姜希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那眼神让姜希很不舒服。
“你倒是厉害,居然勾搭上容家太子爷了。”顾必臣嘲讽道。
姜希还没说话,琴酒就怼了回去,“容家太子爷可比渣男香多了,顾必臣,你识趣点赶紧跟希希离婚,别挡了她奔向新生活的道。”
顾必臣脸色骤然变得阴森恐怖,他一把将姜希摁在墙壁上,怒火滔天的质问:“你跟他睡了?你可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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