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
愉快的伯劳小姐眨了眨眼:
“伯劳只是来旁听的呀,哪里需要座位?”
走到钟铃身旁,伯劳小姐拍了拍空余的桌面,礼貌地问:
“钟铃右席,我可以坐在这里嘛?”
她靠近钟铃,压低声音:
“我不想坐在男人旁边。”
伯劳的这件红色晚礼服确实漂亮,就是有些短了。
同为女性,钟铃会意:
“没问题。”
随即向周执彧的方向挪了座位,为伯劳空出一片桌面来。
“谢谢钟铃右席~你最好啦!”
挺翘的臀一抬,伯劳言笑晏晏地坐在了钟铃身侧的桌面上。
居高临下,正好和钟铃另一侧的周执彧对视。
因距离近了,此时的钟铃已经挽住男人的手臂,大半个胸都贴在周执彧身上。
伯劳就这么打量着他们两个,笑得莫测。
周执彧面无表情。
他该推开钟铃吗?当着旧主的面,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和现下的主公如此……如此亲密。
可他又有什么理由推开钟铃呢?
钟铃是自己的主公,是自己的上级。
……她是自己的未婚妻。
他为什么要推开钟铃?周执彧甚至有些茫然了。
是因为被她——他的旧主看到了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还在迷茫么……
垂眸看着周执彧不断变幻的复杂眼神,伯劳笑了笑,移开视线。
主位上,山流月就粮食问题侃侃而谈,带着他那蛾摩拉城风格的残忍观点。
从物竞天择说到丧尸进化,再说到种子危机、土地危机,最后论证到人相食在末世的正当性。
“未被污染的土地不能养活所有人。”
“刚才的分析你们也听了,如果不做人脯,不减少人口……”
“我们,我们所有人,撑不到下一波粮食收获。”
陈述完结论,山流月那张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悲天悯人之情:
“我知道,没人想做这个坏人。只有蛾摩拉城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