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字从用,从口,这是说,你可以和我一样,单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可名利双收。”
“有这么容易?”
“善用其口则密,不密者皆由于口。因此,阁卜千万暗中进行,不可张扬其事。周者,密也,你明白吗?”
“还有吗?”
“谋事必须从善。周字脱去外衣便是吉,吉从士,从口,士口者,善也。即是说,你得脱下神秘的外衣,不能动手而动口,弃恶从善方可谋事有成。”
“如果我不肯善了呢?”
“用字加刀便成角,角者,畜类也,畜类挨刀,危矣!”
秋华冷笑一声,伸手闪电似的抓过竹筒。
测字先生离座伸手夺筒,但已来不及了。
秋华倒出所有的字卷,一张张打开,一一丢过说:“全是周字,妙极了。阁下,你的意思是要在下斗口不斗力,等你们召集人手以后,再对付在下。是吗?这种缓兵之计,少在吴某面前献宝。”
测字先生脸色一变,惶然道:“客官,在下不知尊驾说些什么。”
“哈哈!聂家的一举一动,全在吴某监视之下,你,还有那位卖卜的老兄,今早从聂家的侧门鬼鬼祟祟地进去,弄来这些行当在这儿做幌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行当全是新的,摆测字摊的人,断不会有你老兄这份雅意!念在你老兄肚中倒有些少牛黄马宝,在下不愿给你难看,赶快收摊子走吧!”
秋华说完,丢下竹筒呵呵一笑,走向卖卜的人。
卖卜的老兄早就留心这一面的动静,不等秋华走近,丢下摊子一溜烟向人多处狼狈而遁。
四周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好奇地跟在秋华身后议论纷纷,指手划脚。
一个脸色姜黄,肌肉粗糙的小伙子,夹在人丛中走动,一双眼睛明亮无比,与脸色极不相称。
卖卜的人逃走了,秋华淡淡一笑,走向卖解的场子。
蓦地,一名精壮大汉排众向前挤,挤近秋华身后,袖底光芒倏现倏隐,一点刀尖光芒一闪即逝,原来在袖底藏了一把尖刀,慢慢挤到秋华身后,眼中凶光乍现。
不等大汉出刀暗算,僵黄脸色的小伙子恰好到了大汉的身后,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
小伙子暗暗吐出一只小指头,以令人难觉的手法,点在大汉的笑腰穴上。
“哈哈哈哈……”大汉突然捧腹狂笑,“当”一声尖刀从袖底跌出。
小伙子向人丛中一窜,悄然退出两丈外。
“哈哈哈哈……”大汉的笑声惊夭动地,站立不牢,突然滚倒在地,笑得眼泪鼻涕一齐流,笑得声嘶力竭形如疯狂,立即引来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
秋华转身驻足注视片刻,向人群说:“这家伙是个失心疯的疯子,还带了刀呢。万一发起疯来挥刀乱砍,那就要出人命了,诸位乡亲最好帮帮他的忙,捆起他来免得他闯祸才是。”
说完,含笑举步走了。离开市场,他转入一条小巷。脸色姜黄的小伙子藏身在巷角,见他走近扭头便走,走在他的面前,低声说:“有两个人在后盯梢,要不要我放倒他们?”
他迈着四方步,一面走一面低声说:“由我来打发。冰心妹,请派人打听一个姓周的是何来路,他们可能在等姓周的到来。”
“好,我去找康叔打听。”
“回头老地方碰头。”
“好,我先走一步,小心了。”
小伙子是黑煞女魅,她向另一条小巷子一转,走了。
秋华折入另一条小街,走了十来步突然回头,贴墙角而立等候跟踪的人到来。
不久,来人出现在巷口,是一个年约半百的中年人,和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大汉。
小街上行人不多,这一带不是商业区,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而过,谁也不管谁的闲事。
中年人出了巷口,向秋华所走的方向瞥了一眼,向同伴低声说:“咦!这家伙怎么不见了?”
“也许入店去了。走,你留意左首,我看右首。”
两人未留意墙角,勿匆越过秋华的藏身处。
秋华悄然跟上,嘿嘿冷笑道:“两位,才来呀?”
两人吃了一惊,倏然转身。
秋华恰好伸手,一把抓任中年人的衣领揪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