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自然是江家。”陆仲和她分析利弊,“成王虽说是出身皇室,看着身份尊贵,但手无实权,成王世子更是没什么作为,整日和皇室那一帮人跑马听戏,没什么大出息。”
“江时这年轻人就不同,他虽出身苏城江氏,家族不是很显,但其凶江楚天乃苏城节度使,手握兵权,是一方之主;再加上江时这孩子自已也争气,状元出身,不到半年,便已经连升两级,进了户部。”
“他现在是皇上跟前红人,此次围猎,原本定四品以上官员随同,但他被破例一同前往,可见恩宠不一般。”
“若我选,我自然会选江时。”
潘氏听得频频点头:“我也觉得江时最合适,他俩也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情分自然是比别人更深一些。”
“但我担心的是,江时对岁岁是男女之情,但岁岁对江时……就怕是兄妹之意啊。”
陆仲却说:“只要不是亲兄妹,哪来的什么兄妹之意?此次出行,江时也一起去,你到时就让两孩子多在一起处处,这感情都是要处的,处着处着就处出感情来了。”
“你别总是怪岁岁放不下沈工臣,这人呐,都是新欢换旧爱,没有新欢,如何能忘了旧爱?”
潘氏觉得他话十分有道理。
只是……
她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语气凉凉:“陆大人对男女之事倒是挺通窍的,年轻时没少嚯嚯小姑娘吧?”
陆仲一听,立马举手发誓。
“天地良心,我除了你,身边连个母耗子都不曾有过。”
潘氏一脸不信:“我就这么值得你情根深种?”
“这叫珠玉在前,后来见到的那些,即便是长得再好看,也总觉得万般不如你。”
这话哄得潘氏眉开眼笑。
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陆仲默契地将她大横抱起,大步进了内室……
……
沐浴过后,柳岁岁换上一身舒适的家居长袍,坐在窗户前,看着站在一旁的天元,心情抑郁得很。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天元看她一眼,犹豫了那么一下下:“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娘子,小的觉得沈大人又故意招惹您的嫌疑,您没抗住也正常。”
柳岁岁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天元又接着道:“您和夫人她们在里面吃饭呢,小的就守在门口,江大人老早就走了,沈大人却迟迟不离开,当时小的就猜,他肯定是在等娘子您呢。”
“哼!”柳岁岁冷哼一声,“果然心机深沉!”
“是呢,沈大人心机非娘子能比,娘子还是离他远些比较好。”天元又不服气道,“娘子有所不知,北斗那厮现在见到小的,就跟眼瞎似的,连正眼都不带给的,可傲气了。”
“他傲气什么?”柳岁岁不高兴地冷哼一声,“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都是一个德行!”
天元猛点头:“娘子,您说得极对,咱不理他们。”
“好!”
被天元哄好的柳岁岁,这一晚睡得格外香,次日醒来,精气神十足。
吃早饭的时候,潘氏看了她好几眼。
最后实在没忍住:“怎么呢?一早跟打了鸡血似的?”
“说了您也不懂……”
话还没说完,管家走了进来:“夫人,娘子,江府的江夫人递了拜帖来。”
潘氏一听,饭也不吃了,忙抬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