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大帝讲得这么暧昧,难不成前世的她的确跟他曾有劳什子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
‘啪嚓’地一声响,惹得诸人回眸望向声源处,启珩徒手捏碎了面前的几案,铁青的脸色充满阴郁,凉幽幽的眼神死死盯着紫微大帝,俨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约莫是察觉到对方的敌意,紫微大帝朝启珩淡淡一笑,含着包容与平和,好像是一个长辈看待不懂事的小辈一般。
夹在他二人中间的灵越,尴尬地杵在原地,保持着沉默是金的良好美德。
待紫微大帝走后,容盈凑到灵越身畔瞄了瞄远处神情晦暗的二哥哥,长吁短叹道:“这回你家的醋坛子彻底翻了。不过也挺好,让他尝尝挫败的滋味,晓得有个很是厉害的情敌,是一种危机感。”
听出话语中的调侃,灵越上手拂过容盈的颈子,意有所指地道:“这危机感给你要不要。”
五十步笑百步,俩人在情之一字上可都栽了跟头。
容盈挡住她伸来的手,一脸冷漠,“坑人可以,但不要坑到自己人身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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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时分,星月同辉,万籁俱寂,花厅内的诸人终于将紫微大帝留下的几本手札研究透彻,并且从中参悟到不少。
长廊下,灯笼摇曳着斑驳的光芒,拉长了一道茕茕身影,绛色裙袂掠过阑干,腰间垂下的玉珏轻晃,皎洁月光柔柔镀在灵越的侧脸,分外宁和娴静。
她低头思索着在手札里获得的讯息,想要为即将迎来的大战做好准备,压根儿不曾注意到身后紧随的人影。
行了一会儿,她走到房间门口推开了门,踅身刚想关上,转眼间启珩兀然出现在门外。
她面上微讶,黛眉略略蹙起,内心不想再同他多言,便装作视若无睹的样子,手上加快了关门的速度。
门即将关上的刹那,原本一动不动的启珩竟然无声无息地捏诀释出一道术法直奔灵越的肩膀袭去。
电光火石之间,灵越眼疾手快侧身躲避,也正是因让出门的这一空隙,留给了启珩闯进来的机会。
看着他闯入后闩门的动作一气呵成,灵越撂下脸色,语气不善,不加掩饰自己的冷厉态度。
“二殿下这是何意。”
启珩举步走近灵越,在离她三步远的时候蓦然停住脚步,本是沉着冷静的眉目一下子变得恹恹,像是经历风霜雨雪打击过后的花骨朵,蔫头耷脑地支楞不起来。
“我错了。”
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认错,且态度还十分诚恳,陡然间像换了个人一般。
灵越松开眉头,倒是颇为意外,认真地审视着他,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凉凉地道:“二殿下今儿个是受了什么刺激,非要纡尊降贵来我的卧房抽疯。”
“没抽疯,我是真心来认错,绝对不掺假。”
启珩抬起头,满目认真地注视着灵越,甫接触到她的目光,他却不大自然的挪开了眼神,似乎有些发怯,默默垂下头不敢再看灵越的脸,立刻出言细数着他自己的过错。
“第一错,错在不该诓骗你。”
他的声音闷闷,带着粗粝的沙哑和些微的委顿,“起先容盈予我嵇陈之血,言明血中含有强大的魔气,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