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笙把遥控器都忘了,走过去直接拔电源:“我哪儿知道啊,关了关了。”
顾杳拿过一罐啤酒,有一口没一口
的喝着,看着这两个活宝表演,侧头看了苏彧一眼,他仍旧是那个样子,挺直脊背盘腿坐在那里,就连在这种状态下,都显得从容不迫,灯光下的眉眼深沉,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喝点儿酒吧?”顾杳冲着他晃晃自己手中的啤酒。
她的本意是问他喝不喝,如果喝的话她就帮他再拿,结果这人直接把手一伸,抢走了她手里面的那一罐。
“干什么啊?”顾杳刚想抢回来,却见他一抬头就喝了一大口,喝的时候眼睛还看着她,喉结一滚,咽下去了。
顾杳转过头去,自己又开了一罐,这回握的牢牢的,五根手指都在用力。
旁边那人轻笑了一声:“不抢你的了,别那么大劲儿。”
呼吸轻轻喷过她的耳侧,不自觉就觉得有些痒,她强忍着,没有动。
“玩儿个游戏吧。”苏洲和顾时笙两个人鼓捣完电视机,又回来坐下,一人手里拿着摞牌,放在中间洗牌,刷啦啦的声音传过来,屋里重新热闹起来。
几个人开始抽牌的时候,苏洲坏笑着说道:“输牌可不能白输啊,咱们虽然不罚钱,但也要罚点儿别的。”
“你说吧,罚什么?”顾时笙咬着张牌,懒洋洋的问。
“谁要输了的话,其余三个人都能指挥这人做一件事,不许反悔,不许抵赖。”苏洲笑道。
“那行吧,快抽牌!”顾时笙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其余两人也就没有说话。
顾杳抽到了拿在手上,一张张叠起来,看清牌面之后,就有些皱眉:自己这手气也有点儿太不好了吧?居然没有一张好牌。
而且她本身就不太会玩儿这个东西,只是大学的时候被室友教了一点儿规则,也没玩儿过几回。
刚要开口说什么,又觉得,既然是玩儿嘛,重在参与,输赢是无所谓的,就跟着他们打了起来。
果然一上来她就连连吃亏,几乎可以用凄惨来形容,三个人专门欺负她一个,心里有点儿不服气,她就探头想看一眼苏彧的牌,结果他的身子一侧,微微躲过去了。
真小气啊。
这是今天她第二次发出的感叹。
“行了,顾姐姐,你输啦,接受惩罚吧。”苏洲欢呼一声说道。
“从你开始,说吧,让我干什么?”顾杳直接盯住顾时笙,眼里的威胁很明显。
笑了半截不敢笑了,顾时笙犹豫了一下:“要不……你学个猫叫?”
顾杳就语调平平的‘喵’了一声,转头去看苏彧:“你呢?”
这人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直到她的脸上渐渐有恼意出现,这才说道:“那你就喝一口酒吧?”
苏洲都要被这两个人气死了,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净提了些什么要求?于是轮到他的时候,他就十分勇敢的张口说道:“顾姐姐,我的要求很简单啊,你过去亲我哥一口就行。”
“干什么啊你?”顾时笙顿时就不了,冲着苏洲嚷嚷起来。
以为他是死的么?当着他的面儿,让姐姐去亲别的男人?
“什么干什么啊,人家两个人郎才女貌,亲一亲怎么了?轮得到你来管啊。”苏洲坚决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为他哥谋福利,所以并不相让。
眼看两个人又要打起来,顾杳皱皱眉,刚要说话,苏彧却抢先开口:“苏洲,零食不多了,你去便利店买点儿。”
又盯了顾时笙一眼:“你也去。”
他的语调虽然平静,说出的话却很是威严,苏洲犹豫了一下,虽然有话想说,但还是乖乖拉着顾时笙走了。
大门一响,室内终于恢复寂静。
两个男孩都是不爱整洁的性子,顾杳随手替他们把乱扔的零食袋子收了收,才又坐回来,开了新啤酒和苏彧手里的罐子碰了碰,自己慢慢喝了。
她并不是爱尴尬的性子,也不会动不动脸红,所以即使刚刚苏洲那样拿他们二人打趣,她也还是平静坦然的,房顶上的灯泡闪了闪,她抬头去看:“坏了啊?要不要换个新的。”
“危险,我明天叫人来弄吧。”苏彧制止了他,拆了一包山药脆片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就忘顾杳那边推一推,示意她尝尝。
又说:“我弟弟就是这么个性子,从小没受过什么磨难,家境也不错,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性子单纯了些,说话不过脑子。”
顾杳知道他是在为苏洲辩解,就笑笑:“没关系,他和我弟差不多,年纪还小呢,我不跟小孩子计较。”
“那就好。”苏彧点头,就在这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和她慢慢聊着天:“我从小就练拳击,以前看过拳王阿里的视频,就喜欢上了这项运动,家里人都拦不住我,一开始是在周黑爸爸的拳馆练习,后来打着打着,渐渐参加了各种比赛,有了些名气,高中的时候就出国训练了,因为有一个很有名的美国教练看重了我,后来十多年间,就没怎么回过国,训练太忙了,没有时间。”
说起这些,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苏洲那会儿正是长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