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笙还是有点儿搞不清楚:“姐,你到底回来干嘛?”
顾杳不理他,直接上楼到了他的房门外,推门进去,转头问:“你吉他呢?”
不等他回答就掀起床单往下面翻找,不一会儿就掏出个吉他来,作势要往地下砸。
“姐,你摔它干嘛?”顾时笙虽然嘴里说着,却并没有动作,耸耸肩说道:“好吧,你乐意砸就砸。”
顾杳放下吉他,一声不吭的出来直奔琴房,推开门,里面有两架钢琴,其中一架是父亲的,另一架是顾时笙从小开始练琴的时候就开始弹的。
顾杳挺费力的把前头的琴凳举了起来:“既然你不想弹了,那就砸了吧。”
顾时笙这时却着急起来,一步蹿到钢琴跟前挡着:“不行,我跟你说,绝对不行!”
顾杳放下凳子,平静的看着他:“你现在知道区别了吧?一砸钢琴你就心疼了,你和我不一样,你是真心喜欢弹琴的,没必要因为妈妈的严厉就觉的厌倦,想要放弃。”
她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自己决定吧。”
因为顾时笙的这么一搅和,顾杳下午去上班的时候迟到了,连带着好几天都心情不好。
周三的时候,顾时笙打过电话来,声音挺平静的,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明天晚上是我得钢琴大奖赛冠军的庆功宴,姐,你也来吧。”
顾杳皱眉:“算了吧,我不想去。”
“姐,你来吧。”顾时笙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好容易我振作起来一些了,你来了给我打打气,至少你是懂我的。”
这孩子都这么说了,顾杳叹了口气,难得心软,答应下来。
这些年顾时笙频繁的参加比赛,大大小小也得了不少奖,每次母亲都会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给他举办庆功宴,来的人形形色色,但大多都是不懂钢琴的人,母亲的生意伙伴和下属。
前一天晚上准备了礼服和鞋子,
顾杳穿上后在镜子前面看了看自己,觉得有点儿陌生,她一向很少出席那种场合,就是这件衣服,也是很早之前从顾家带过来的,一直压在箱子底下,都没往衣柜里面挂。
抹胸的设计,下面是坠到脚面的鱼尾裙摆,显得身材格外高挑纤细,尤其是两道细窄的锁骨,格外吸引人的视线。
当天下班之后,她直接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外面披了件大衣,开车到了酒店楼下。
顾时笙老早就等在下面了,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只是身子有些瘦,撑不起来,不如他穿休闲装的时候帅。
“走吧。”他过来打开车门,把顾杳拉了下来。
早有门童上前接了钥匙,把车开走了。
姐弟两人进去上了电梯,顾杳才转头打量了一下弟弟:“想通了?”
“还行吧。”顾时笙吊儿郎当的靠在电梯墙壁上:“其实你说的挺对,我真挺喜欢钢琴的,就是每天弹多了,觉得烦。”
“还是因为逆反心理,你这么大了,天天叫人管猴儿一样的管着,心里肯定不舒服。”顾杳点点头,按了楼层:“我有时间帮你劝劝妈妈吧。”
“你快算了,自己烂摊子还一堆呢。”顾时笙连连摇手,电梯缓缓上升,不一会儿,叮的一声到了。
出来就能看见装饰豪华的宴会大厅,顾时笙进门后被人拉过去合影,不情不愿的去了,众星捧月般的站在最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