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慕悦星想了个折中的法子,督军大人也收到了请帖,带着席上的众人争匆匆赶到了四皇子府。
宴桌上,众人推杯换盏,拍着慕悦星的马屁,说着漂亮话。
慕悦星到底年幼,被夸自然是高兴的,全程咧着个嘴笑得没心没肺。
楚星舒光洁的手臂从袖内滑出,托着腮,静静的神思,恍然间,好似回到那个门庭若客的将军府。
那时阿姐还未出嫁,他偷偷从房间溜出来看热闹,却遇到一个相貌极佳的男子。
男子虽一身侍卫装扮,却不似孔武有力的莽夫,眉目俊秀,笑容和暖。
他跪下:“楚星舒参见皇上。”
男子目中闪过一丝赞赏,“你是楚家的三公子?如何认出朕的?”
“您与侍卫气质绝然不同,身上有异香,那香味是玉绯烟的味道,这香料是贡品,在南越国即便用钱也买不到,而且是皇上的独爱。”
“竟然是贡品,你如何确定是玉绯烟的味道?”
“臣子平日身子弱,父亲不让习武,闲来无事,爱看些杂书,书上记载的玉绯烟,有阳光,松柏,朝露栀子的清新味道,与皇上身上的香味相似。”
“哈哈哈哈,想不到楚家竟然藏着你这样一块隗宝……”
楚星舒下意识抚了下右肩,仿佛先帝拍过肩膀的余温还在。
眼眶微湿,他低首喝茶敛去,茶杯被人按住:“大家都在喝酒,你作为四皇子特地带回来的质子,不随着主人喝几杯,独自饮茶,置主家于何地?”
来人正是姜国皇子卫图,眼睛斜睨着楚星舒,满脸的鄙夷。
楚星舒笑问:“那你想如何?”
“你们南越国的男人都长你这狐媚样子?瞧这身娇腰软的,陪本皇子喝一杯,就放过你,如何?”
卫图靠得极近,身上的散发着酒气,手指轻挑的捏住楚星舒的脸颊,就要将酒灌入。
候在远处的千千,急得欲上前,被石玉一把按住:“你冷静些,别给公子惹事!”
千千道:“公子那身子骨哪能喝酒,这是要他命哪!”
石玉道:“咱们公子是吃亏的人么?你若不分清红皂白的把事情闹大了,才是给公子添乱呢。”
“这个杀千刀的破皇子,别让我逮着机会,迟早小爷整死他!”
眼见酒就要入喉,楚星舒身子突然一软,整个向右歪倒,胳膊不小心的撞翻了酒杯,那杯酒顺着卫图的下巴一直流入了脖颈。
正是厚雪时节,卫图本就故意拿的凉酒,此刻顺着流到了里衣,冰凉刺骨。
卫图被冰得“嘶嘶”直叫,“来人来人快来人!”
他这一喊,众人的目光齐聚过来。
楚星舒一脸可怜,语气卑微:“卫皇子,我真的不胜酒力,你就别逼我了。”
“卫图,你好大胆子!欺负人欺负到本皇子府上来了!”慕悦星气急败坏的冲过来,边走边撸袖子,一把揪起卫图的衣领,挥拳就要打。
“老四,住手!哪有主人打客人的道理!”
慕屹川一声喝斥,慕悦星方才恢复理智。
“卫皇子怎么直打哆嗦,还不快带你家主子去换衣裳。”蜀国皇子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