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日,南来北往的客流多了起来。文人雅士,富商土绅,纷纷以能上过‘烟波湖’的花船为荣。
这一产业,自然也带动了南越国其他的产业。南来北往的客商多了,客栈生意也好了,饭馆,茶楼,也处处是人声。
更不提香膏,脂粉,特产……
楚静娴的嗓子也恢复了,看着近来多是报喜的折子,一直绷紧的弦总算松了下来。
她只是心疼瘦得越发厉害的楚星舒。
这日,楚静娴特地摒退了众人,留了楚星舒用午膳。
“阿姐,可是有话要说?”楚星舒没什么胃口,漫不经心地喝着汤。
“忧儿的事,你还打算一直瞒下去?”
楚星舒抿了下唇,“忧儿本就是我的儿子,也不完全算欺瞒。”
“星舒,这些日子,慕屹川对你如何,阿姐都看在眼里,你纵有再多的气,也该消了,说来此事,也是因阿姐的家事而起,我实在怕你再倔下去,慕屹川自己发现了真相,会难以收场。”
楚星舒笑而不答,剥了颗虾放入嘴里,“今日的虾蒸老了点。”
“对了,阿姐今日是不是看到了琉球国的折子?”
“说起这事,我正要问你,你留着那折子,做什么?”
楚星舒淡淡一笑,“琉球国虽不大,却富足,不失为一桩好亲事。”
楚静娴冷斥:“再好的亲事,也与你无关!作为摄政王,你这段时间做得够多了,阿姐不需要你再做任何牺牲。”
“咻”地一声,慕屹川用弹弓打下了百步外的一只麻雀。
忧儿睁大了眼睛,激动地猛拍掌,崇拜道:“慕爹爹,你射得真准!比我楚哥哥厉害多了!”
慕屹川蹙眉:“楚哥哥?”
忧儿发现漏话了,赶紧捂住小嘴,“你听错了,是我楚爹爹!”说完,扭头就跑。
慕屹川长臂一伸,将忧儿的小身影一把拎到身前,“说清楚,到底是哥哥,还是爹爹?”
楚星舒抚着眉心,身子半窝在椅子里,盯着案桌上的折子发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砰”地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
他抬眸,慕屹川拎着忧儿,一脸凶神恶煞地来到他面前。
“爹爹——你快跑!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