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若是贝勒爷母子若是一定要强娶柔则,她可要抓住她与苏将军府的婚事大做文章。
绣夏虽不解主子今日为何忽然关心起嫡母嫡姐,却也忙点头:“是,不过水晶一向忠于您,有没有钱财都是一样的心。”
“那就好。”
吩咐完了这件事,宜修终于心安了些,沉默了片刻忽然又想起了温祈安,瞧着他年岁也不小了,也不知道他的儿子温实初是否出生了,她的想法,是叫这一对父子日后都效忠于自己。
便又道:“你叫江福海出去打听打听,宫里的温祈安温太医可曾婚配,可有子嗣?”
绣夏终于不解道:“是,只是侧福晋,您怎么要打听这个,叫别人知道了恐怕不妥呀。”
宜修有些不耐,摆摆手道:“这么做自然有我的打算,你叫江福海机灵些,若是被人知道,我拿他是问!”
绣夏听主子这样说自然再也不敢多问,连忙退了出去。
黄昏时刻,四爷没有似平常时候来用晚膳,反而只打发苏培盛来说他在书房,今晚都不来了。
宜修知道贝勒爷只有遇到大事情才会如此,一下就想起了今日皇上还叫了他去说话,难道是有什么大事?
然而并非所有的思虑都有答案,晚膳后宜修又吩咐了小厨房做了些点心,等夜色浓些叫人送去书房,以体现自己的贤惠。
谁知剪秋提了食盒刚走,前头管事的嬷嬷就欢欢喜喜地带人进来了。
“恭喜侧福晋,舒妃娘娘很喜欢您今日送的礼物,刚才叫了人送了一柄如意给您呢!”
宜修惊喜地收下了,今日的好事是一桩接着一桩,早上合欢才送出去,晚上舒妃就特意叫人送来了如意,如意,多好的寓意,是舒妃如意,也是宜修自己的如意。
一晚无话,可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四爷便火急火燎地来了栖梧苑,宜修正好和她说了昨晚舒妃的赏赐。
四爷脸上都是喜意:“这事我晓得,昨儿皇阿玛还说,他和舒妃都很喜欢你送给十七弟的合欢,直夸你呢,昨儿晚上是舒妃的赏赐,恐怕今儿皇阿玛给你就到了,不过,我现在来是要和你说一件大事的。”
“什么大事?”听闻皇上也要给赏赐,宜修不由得喜上眉梢,直笑吟吟的。
他欢喜道:“皇阿玛赏识我,昨儿吩咐我和十三弟,过些日子同他一块去视察永定河!不过我得有一个月不回府了。”
宜修嘴角的笑意渐渐平淡了些,难怪她不记得这会有什么“大事”,因为巡河这样的事情放在夺嫡之后是算不得什么的。
但如今对贝勒爷却是天大的机遇,同样的,这样的机遇也会叫许多人的眼睛注意到这位从来籍籍无名、不为皇上喜欢的四贝勒。
心下不住沉了又沉,府里的嫡母夫人一直瞧不上自己,如今必然也知晓贝勒爷意图给自己请封。
若是她们又知道了贝勒爷得皇上赏识,那么她还能甘心坐视自己成为得宠贝勒的正妻,而她的亲女儿却是一个将军府的儿媳妇呢?
宜修再也听不进四爷絮絮叨叨说了什么,她心里只一个骇然的念头。
她似乎无法肯定柔则入府的日子了,这一世距离柔则入府也许不是还有六个月,或许就在下个月,或许就在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