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接过,打开一瞧,大惊不已,连忙也给宜修瞧瞧。
宜修赶紧一嗅,发觉是银钗和银环两个找的缓性红药粉,不觉微蹙眉头,与绣夏不经意对视了一眼,绣夏即刻对端茶上来的剪秋使了个眼色。
剪秋立刻明白了意思,送完了茶水便悄悄退了下去。
苗笙语见了那药立刻吓得花容失色,甘惠淑却难得露出那样奇异的眼神,急切又期待,更充满了厉鬼般的怨毒。
四爷急切问道:“这分明是当年致使惠淑小产的药物,你如何得到?”
齐月宾缓缓道:“当时一切罪责都归咎于柔格格身边的露荷身上,可妾身与格格却不解,既然露荷要害人,何必要两瓶药,且事发却依旧留在身边仍由您搜查出来,于是这一年来,妾身二人一直追查,终于在近日得到了线索。”
“你继续说。”宜修凝神静听。
“是妾身身边的吉祥和格格身边的雾柳在外头寻访,终于找到了一个敛财大夫,只要给钱,便能做出这样的好药来,她们二人给了许多银两,那人便招供了说……”
齐月宾这一停顿,直叫苗笙语的心跳出了嗓子眼,四爷也催促快说。
她方才盯着苗笙语,愤然道:“说是苗格格身边的银环前去购药的。”
苗笙语吓得半死,却强作无事人,蹙眉喝道:“你胡说八道!”
她身后的银钗险些吓得晕过去,堪堪稳住了身子,扑出来哭道:“贝勒爷明鉴啊,奴婢的姐妹一向谨言慎行,银环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侧福晋空口白牙任凭怎么说了!”
主仆二人心知肚明,那药确实是银环一个人去弄的,只因她们姐妹日常形影不离,若是这种事也一起前去实在点眼,所以那人只见过银环。
柔则起身,蹙着眉头道:“贝勒爷,妾身与侧福晋并非血口喷人,那贼大夫也是京郊一片出了名的,只要拿回来一问便知!”
四爷问:“京郊具体何处?”
柔则忙如实陈述了,又道:“四郎可遣人前去打探就知道妾身所言非虚,且那大夫狡猾,见我们寻人,拿了银子就想跑,还好叫妾身扣下了,安置在府外杂役房里。”
四爷默了默,方才道:“苏培盛,把人带给夏刈,叫他底下的人再去京郊好好查探。”
苏培盛得令立刻便出去办了,众人便在宜修这里等候。
四爷见苗笙语的丫头银钗还跪在地上,便挥手道:“你先起来。”
银钗连忙谢恩退至了苗笙语身后,甘惠淑只恶狠狠盯着苗笙语。
苗笙语虽心虚,但面上却理直气壮道:“你瞧我做什么?我可没有害你。”
甘惠淑知道事情还没有搞清楚,贸然发作实在不明智,便咬了咬牙,终于是按捺了下去,没有出声。
齐月宾见又今日银环没有来,害怕夜长梦多,便对四爷道:“贝勒爷,这空档,不如拿了银环,也交由夏刈小哥询问,至于银钗,她是银环的姐姐,共事一主,也是难逃其咎的,恐怕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