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侧福晋可别问了,人家瞧着我们呢。”甘惠淑看见柔则回头,冷冷一笑,其实根本不怕。
李静言转眸一看,柔则还真盯着自己,忙就心虚地转回头去,也不再多说。
甘惠淑身旁的苗笙语翻了个白眼,悄悄哼道:“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柔则懒得搭理这个蠢货,也只回过头去不言,柳令娴在甘氏另一边,闻言眼观鼻,只当听不见。
后头的觅双和初丹二人却颇有深意地对视一眼,柔侧福晋早和她们吩咐过了,当年的事情是误会,她们早晚也是要帮齐氏从佛堂走出来的。
后面的女人们心思火热,宜修在前头怎能不知,唇畔凝着冬日寒霜般的冷笑,只是装作没听到罢了。
作壁上观,就是如此,不过她们心思再多,眼下也是没有空暇的了。
“好了,时辰到了,”片刻后,宜修被绣夏搀扶起身,回过头看着一地的女人们,“今日早上的佛经已经送来了,晚膳过后便要把剩下的送来了。”
“是。”
众人在佛堂门口散了,绣夏搀扶着宜修缓缓沿着河畔走着,反正她又不着急回去赶明日早晨的经文。
“福晋,如今是贝勒爷亲自下令让侧福晋她们抄写经文,您看过之后,有时候贝勒爷也要过目,侧福晋她们可不敢叫丫头们代笔了,如今比从前还要忙了,可真有意思!”
宜修笑道:“贝勒爷素来崇佛,多事之秋,他也希望后院安稳一些。只是本福晋作恶人了,柔则定然和她们说是本福晋在书房撺掇贝勒爷下令的。”
绣夏不以为意:“如今除了宫里给的那两个不识时务依附柔侧福晋,满后院谁不听福晋您的话?”
宜修冷笑道:“呵,瞧她们两个,也进府五年了,肚子从来没个动静,可见依附娘娘和柔则,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尤其是依附德妃而与四爷作对的,更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奴婢明白,不过福晋,如今各位主子们是忙着,可佛堂里的那位又不用抄经来给您看,如今可再清闲不过了。今年初,齐老将军便赋闲在家,齐家的儿子也没有一个掌兵权的,如今爷可不会投鼠忌器,咱们要不要……”
绣夏压低声音,眯了眯闪过杀意的眸子,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宜修瞧了瞧西方半边被烧得火红的半边天,走了两个拐角,方才缓缓一笑。
“贝勒爷伴驾木兰之际,柔则静悄悄的没个动静,你忘了她去做什么了吗?”
“奴婢自然不会忘,柔侧福晋与齐氏勾连。棠雨今日还刚刚来报说,前两日柔侧福晋又悄悄去小佛堂,不过这次特别奇怪,她连化鹤都没有带去,只带了雾柳和芳若,实在不知这二人又在密谋什么。”
“芳若!?”
然而宜修的关注点却不是齐氏和柔则的密谋。
“她绝不会轻信陪嫁以外的丫头,那年本福晋还曾挑拨过,她一度是不信芳若的,如今怎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