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学员里,中间个子最高的学员直截了当的表明了态度。
在一起上了两个多月的课,赵长天自然认识这几个人。
说话的高个男子叫张文彬,是省财政厅的一个副处长,今年刚满30岁。在这界培训班中,属于最受欢迎、追捧的那几个人之一。
据赵长天的观察,在培训班形成的十多个小团体中,以张文彬为核心的小团体是人数最多的一个。
脑海中瞬间掠过这个人的资料后,赵长天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是孙胜男的什么人?你以什么立场说出这些话?你没发现你自己太多官闲事了吗?我的时间宝贵,请让开。”
赵长天克制着想要在那张小白脸上甩一巴掌的冲动,他的语气中不觉蕴涵着一丝冰冷。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孙处长说话,识相点就装哑巴得了,别给脸不要脸。”
还没等张文彬说话,旁边一个人非常不客气的接过了赵长天的话头。
钱玉海,34岁,来自通城市财政局的一个副局长。
脑海里闪过这个人的资料之后,赵长天的语气尖刻起来,“你又是什么东西?溜须拍马选准场合好不好?不要脸的人见多了,像你这种还真是少见。是不是让你舔他屁股,你也能撅着嘴往前凑。看你这副德行,就是吃屎长大的。”
论起骂人,赵长天相当有自信。一连串的脏话不需思考的就送了出去。
说完之后,赵长天懒得再和这几个人浪费时间,直直的就冲着张文斌撞了过去,还没等张文彬反应过来,赵长天的左肩已经顶在了他的半边身体上。
第二百零五章 那一瞬间
这一撞,赵长天虽然没用多大力气,但也不是孙文斌的身体能抗得了的。
孙文彬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火车头顶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一个踉跄,如果不是钱玉海及时的扶了他一把,很可能会摔倒在地。
撞开孙文彬之后,赵长天扬长而去,身后传来了孙文彬、钱玉海气急败坏的喝骂声。
也许是顾忌在校园里,也许是被赵长天的蛮横吓到了,他们终究还是没有追上来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自那天开始,孙文彬及其小团体里的成员几乎见到赵长天就会冷嘲热讽几句,而赵长天也会适当的进行反击。
就这样,在不断的实践中,赵长天本就很精湛的骂人水平又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
也许大家都顾忌是在党校里,惟恐担上一个处分,因此都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骂,也没有发生更加恶劣的斗殴事件。
从表面上看,赵长天的处境比起以前更加恶劣了一些。
比如,王少华在最近一段时期、赵长天不再频繁外出之后,经常在下课的时候和赵长天走在一起。
可在见到了赵长天树敌如此多之后,这家伙非常没有意气的让赵长天又恢复了‘单身’。
孙胜男对于发生在赵长天身上的事情,多少有一些耳闻,可她也没什么办法。无论孙文彬还是他那个小团体里的人,和她的关系都很普通,基本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她也没什么立场去管这样的事情。
事实上,她对像狗皮膏药一样老是在自己面前出现的孙文彬,十分的厌烦。她甚至在心底里有一种隐约的盼望,希望赵长天能像那天晚上教训冯科那样,教训一顿孙文彬。
可无论如何,她对赵长天多少有一些愧疚,毕竟,这事儿是由她而起的。
为了避免给赵长天制造更多的麻烦,孙胜男减少了和赵长天的接触次数。
还别说,也许是她的这种做法起了一些作用,也许是在口头上不是赵长天的对手。随着时间进入五月下旬、在培训班的最后一段时光里,孙文彬等人很少在对赵长天进行言语攻击,赵长天的日子多少的清净了一些。
随着培训班临近结业的尾声,赵长天愈发的关注昌县那边的旱情,关注县政府对旱情的应对工作。随着旱情的逐渐严重,抗旱工作已经成为县政府的主要工作,县长张子兰已经亲自主抓这项工作,县委书记冯长远也会经常过问。
根据胡利传递过来的信息,赵长天了解到,昌县全县范围内,一直都没有降过雨,一些小水库的库容已经降到了不足一半的水准。张子兰顶住了压力,否决了钟新华等人要求大规模放水的提议,坚持小规模放水,力争能保持水库的持续抗旱能力。
刘常清在最近的通话中,情绪非常不好,赵长天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