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台冷冷说道:“如此看来,令郎和你恐怕还不是一条心吧?似乎他还有许多事情是瞒住你的!”
杨牧惶然说道:“请大人明鉴,小儿自幼与我分开,我不敢担保他未曾误交匪人。只是想这次事成之后,慢慢劝导他,
乌苏台不待他说完,忽地又改过面色,笑道:“你不必向我解释,有关令郎的事情,我知道的恐怕比你更多。当然我也知道你是真心效忠皇上,这次是骗令郎为朝廷所用的。”
杨牧转忧为喜,连忙道谢:“多谢大人明察。”
杨炎在外面偷听,气得浑身发抖。
只听得乌苏台继续说道:“但你们却不该打草惊蛇,胡乱派人去捉拿那小妖女!
“不错,我一得到卫副总管的报告,立即就加派人手,前往那个地点,结果,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派去的人,只发现三具尸体,那小妖女早已不知去向!”
乌苏台恩威并用,杨牧给他说得不禁又是心头怦怦的跳了。
乌苏台哼了一声,接下去说道:“杨兄,你这次本来是立功不小,可惜走了朝廷钦犯,要是那小妖女抓不回来,你的功劳恐怕要化为乌有了!没了功劳还不打紧,最怕皇上追究起来,唉、唉你是否能够将功补过,只怕、只怕也难说得很!”
杨牧好像从黄金台上跌下冰窟,颤声说道:“小人还有补救之法。”
乌苏台道:“怎样补救?”
杨牧说道:“我和小儿说好与他归隐的,不妨假戏真做。一有机会,我就用酥骨散擒那小妖女。”
乌苏台冷冷说道:“令郎肯让你这样做吗?”
杨牧咬一咬牙,狠起心肠说道:“必要之时,我把那小畜生也一并弄得昏迷。但请大人责罚从宽,许小人将犬子领回去管教。”
乌苏台道:“看在你的份上,我当然可以对令郎从宽发落。不过,怎样处置他现在还谈不到。依我看来,你这个办法恐怕不是很妙。”
他顿了一顿一继续说道;“错就错在你已经打草惊蛇,那小妖女不是苯人,她岂能不想到是令郎把她的地址告诉你,这才会有人来抓她的!如今她若与令郎会面,到时她把事情揭开,只怕令郎也不会相信你了!”
杨牧也知是有破绽,但搪塞得一时是一时,只好说道:“容小人仔细思量,或者可以编一套话骗得他们相信。”
乌苏台冷冷说道:“你别以为他们年轻容易上当,我可不愿做毫而把握的事情!”
杨牧在他双眼一瞪视之下,吓得直打哆嗦,说道:“那么请大人指点,大人要小的怎样做,小的就怎样做。”
乌苏台道:“好!”说了一个好字,忽听得扬牧跟着就叫了一声“哎哟!”
杨牧突然发出这声惊呼,在外面偷听的齐世杰和杨炎都是大感意外。
杨炎尤其吃惊,只道他的父亲已经遭了乌苏台的毒手。
虽然他已耻于认贼作父,但父子之情毕竟乃是天性,这刹那间,他几乎忍不住就要冲进去救人。
齐世杰一把抓着他,在他耳边说道:“别冲动,他不会杀你爹爹的,一定是另有诡计阴谋。”
果然给齐世杰猜对了。
齐世杰话犹未了,只听得杨牧已在叫道:“总管大人,我对你一片忠心,即使你要处罚小儿,我也愿意将他献出。你饶了我吧!”
乌苏台哈哈笑道:“我知道你对我忠心,我并没降罪于你的意思。令郎虽然行为不当,看在你的份上,我也放过他的。你别胡猜。”
杨牧惊疑不定,说道:“总管大人,那你因何点了小的穴道?”
原来他只是被乌苏台点了一处麻穴,不能动弹而已。并无性命之忧,说话也如常人。不过他突然给点了穴道,当然是难免大大吃惊了。
乌苏台笑道:“杨兄,对不住,要你受点委屈了。我点你的穴道并无他意,只不过想令你所受的痛苦减轻一点。”
杨牧莫名其妙,心想:“我可并没受到什么痛苦呀,他点了我的穴道难道反而是好意吗?”不过他不敢率直的去问顶头上司。
只见乌苏台取下墙上挂着的一条蟒鞭道:“抱歉得很,假戏必真做,杨兄,你忍受点儿,我可能把你打得遍体鳞伤的。不过,你已经给我点了麻穴,也不会感觉太过疼痛的。”
杨牧这才懂得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意思。
蟒鞭打入,可是非同小可之事,会伤及筋骨的,这个伤很难医治,纵然有大内秘制的金创药,可以免于残废,只怕也要一年半载,才能复原。何况乌苏台业已声明在先,要把他打得遍体鳞伤!
杨牧颤声说道:“总管大人,你这样体贴小人,小人感激不尽。但不知小人犯了何罪,大人要将小的重重责打?”
乌苏台皱眉道:“你本是聪明人,怎的胡涂起来了。我已经告诉了你,并不是因为你犯了罪将你责打的,只不过假戏真做而已。你还不懂吗?”
杨牧已经猜到了几分,心中越发惊恐,讷讷说道:“请恕小人愚昧,望大人指点。”
乌苏台缓缓说道:“你若真是不懂,我就告诉你吧,我是要拿你来交换那小妖女!”
杨牧说道:“这个、这个……大人、你是要犬子把那小妖女拿来?这个、恐怕、恐怕……”心中惊恐之极,几乎话不成声。
乌苏台说道:“你怕什么?怕我将你打成残废,还是怕令郎不顾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