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天持刀的右手迅速上扬,左手瞬时抓住刀柄迎上巨斧。
“当”的一声碰撞,大汉和风行天均感觉到手臂一麻,两人的动作瞬时迟疑了一下,战歌和巨斧再度向对方迎上去。
大汉的斧招以威猛的劈砍为主,斧头数次砍上战歌长长的刀柄,刚开始的时候,风行天都是过多的防守。
大汉的斧头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减慢速度,丝丝的火花从激烈的碰撞中崩出,眼看风行天就要落入下风。
周围的声浪一波比一波高,人们很快开始押注,大多数都是押了大汉一方。
连小雪也紧张起来,只有白衣男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看出风行天的招数很简单,但防守的速度很快也很熟练,他现在的防守,只是为了熟悉大汉的路数和消耗他的精力,他在等待时机,只要时机到来,接着的,就是毫不留情的攻击,战斗,将很快结束,至多在五十招内,白衣男人开始计算起招数。
场中的战斗几乎出现了一面倒的局面,只见大汉一个漂亮的翻身,带动着斧头以千斤之势再一次劈向风行天。
又是一个响亮的声音,风行天照例横起战歌,斧头又一次砍在了刀柄上。
这一对峙持续的时间长一点,大汉似乎铁了心要把风行天压下去,两个人对起了臂力,这是大汉的无奈之举,他发现不管斧头怎么扫,从上向下砍,他横刀相守,向下抡出半圆攻击他的下盘,换成了刀身竖起,不管怎么改变招式,风行天手中近乎两米的长刀被他玩的熟练,就这把破刀砍也砍不断,一个缺口也劈不开,这令大汉很恼火,自己手中的斧头不知道横扫了所少重剑,劈断了多少名刀,唯独这个看起来像废铁的东西,他就是拿它没办法,所以,他要以压倒性的力量把风行天压趴下去。
斧头一次次的压下去,又一次次的升上来,大汉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突然看到风行天对他露出一丝笑容。
“糟了!”大汉心中闪过这个想法,这个想法刚冒出,耳边就传来一声怒吼。
风行天大吼一声,横着的刀身猛的向上一扛,格开了压在上面的斧头,紧接着刀柄拄地,借助着力量腾空而起,战歌也跟着离开地面,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压倒性的向大汉当面砍去。
“喀嚓”一声,大汉仓促之间只得改换风行天刚才的招式,攻防一瞬间转换,但大汉的斧柄毕竟不是钢铁铸成,风行天放手一搏的情况下,竟把长长的斧柄生生砍为两截。
大汉毕竟久经拚杀,他迅速扔掉断了的斧柄,长斧改成短斧重新迎上去。
风行天一改刚才的防守,战歌劈砍横扫,直攻大汉要害,局面完全扭转过来。
“四十五。”白衣男人心中默默数道。
在到第四十九招的时候,风行天看准时机,刀身砍在了斧头头部和斧柄相连的部位,用力向外一挑,斧头就脱离出大汉的掌握向外飞去,风行天不减速度的反手把刀横在了大汉脖子上,身体推动着战歌急速向前冲去,战歌的全身经过了大汉的脖子,瞬间,风行天就移动到大汉身前,战歌离开大汉的身子直插在地上,而风行天饶到了大汉的后面,右手已经卡住了大汉的脖子。
一切不过是在眨眼之间,除了在场的高手,很多人都还没弄明白风行天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捏住了大汉的脖子,胜负已经分晓。
佣兵团后面的众人见此想要飞身相救,却被前面的大哥一把拦住,这时候出手会引起众怒,他一直在注意着旁边白衣男人的表情,他感觉出这个人比场中的风行天有更大的威胁,特别是刚才他那句暧昧的话,等于是表明了他的立场。
“我告诉你个事。”场中的风行天凑到大汉的耳边。
人们在风行天擒住大汉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吶喊。
“你想操谁都行,就是别操我妈。”
风行天的声音很小,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声音清晰的全场人都听到了,人们看到头耷拉在一边毫无生气的大汉,都默默的不再出声。
“告诉他有前途,他就是不听。”风行天松开手,大汉的尸体软倒在地上。
寂静了一会,突然,佣兵团后面的众人就像炸了锅似的要涌上来,却又被大哥再一次制止。
“这位兄弟,刚才我们兄弟多喝了点酒,脑子有点犯混,我这个兄弟只怪他学艺不精,这个我没话说,我雷豹敬你是条汉子,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但离开了这间房,兄弟的大仇不能不报,请兄弟留下姓名,以后我血雷佣兵团将会对你进行不休止的报复!”叫雷豹的大哥走上前向风行天拱手道,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这也是雷豹能率领区区几个人就在强者如林的佣兵世界混下去的理由。
他现在酒劲差不多已经清醒了,他有点后悔这么冲动以至于白白损失了一条性命,但后悔归后悔,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现在的局面越进行下去越对他们不利,纵是几个人此刻杀了风行天,在这么多同行面前,他们日后也抬不起头来,索性大大方方的落个名声,况且现在场中还多了个高深莫测的白衣男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所为。
“好说,风行天,随时恭候豹哥你。”风行天转过身。
周围的人都散开,对他们来说事情已经完结了,至于以后他们的恩怨,他们看不到也不想看,佣兵团的人也背起地上大汉的尸体离去。
“多谢,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喝。”风行天走到白衣男人身边接过可米和小雪。
“哈哈,好说,正好我没什么事,就陪风兄走一程如何?”
“求之不得。”风行天心里暗暗感激,他是担心自己恐怕走不回去。
两个人走出门,已经没有见到佣兵团的影子,就一直往学院走去。
“兄弟,好歹我们也喝过酒了,你不会到现在还舍不得说名字吧!”风行天扛着可米笑道。
“不敢,这不正要说,风兄还是嫌晚,寒傲云。”白衣男人优雅笑道。
“傲云,有个性,我相信这是真名字,好,我风行天今天就交寒兄你这个朋友了!”风行天爽朗道:“忘了,这还要看寒兄给不给面子?”
“你啊!”寒傲云无奈笑道:“我还有不答应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