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崖根的乱石丛辟路而走,这里的古山径草早就埋没了,行走十分费劲。
在前面的姜谷主带了两名随从开路,劈面碰上了也在前面开路的野鹤道人。
“咦!是你们?”野鹤道人讶然叫:“姜施主,你们好象也很狼狈。”
“岂仅是狼狈!”姜谷主懊丧地说:“璇玑城的人堵住上面,咱们是无路可走,道长,你们……”
后面二、三十步,天蝎星与葛宇轩累得上气不接古气由闲云道人协助,不时拉他们一把,比一谷一庄的人更为狼狈,快要累垮了。
“我们正打算上去,这……”野鹤道人倒抽一口凉气:“看来,咱们被困死在这处约地里了。”
“下游……”
“璇玑城一城人,由大总管铁掌开碑率领追来了。”野鹤道人向后面打出停止的手式:“你们一谷一庄,不是藩阳王的朋友吗?”
“有利害冲突,就不是朋友了,尤城主的要求,一谷一在无法接受,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见到尤城主了?”羽云道人急急奔到问。
“不错。”
“糟了!”闲云道人脸色大变:这狗东西来了,表示许小辈恐怕……恐怕不妙了。”
“风尘浪子呢?”美谷主沉声问。
“不知道。”闲云道人摇头。
“不知道?他不是掳了尤城主的妻女吗?这两个女人都在,他呢?”
“人交给我们看管,他就……”
“他就如何?”
“他就离开了庐山。”
“什么?他已经不在庐山了?”姜谷主意似不信:“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道也不知内情,必须等他来才知道底细,只怕他不来了。”闲云道人不便透露,急急转身。命天蝎星解下温飞燕,将人扛上肩向下游飞奔策应断后的缥缈神魔。
姜谷主断然下令占地歇息,召集重要人员商量对策,众人一听退路己绝,这才发现处境之险恶,人人变色,叫苦不迭。
还没有所决定,闲云道人已将缥缈神魔接回,由野鹤道人带了葛宇轩,扼守一处仅可容足的陡崖,防备大总管突袭。
缥缈神魔的伤势轻微,企被剑后擦伤的,甚至不需要救药,擦伤小事一件。
这一带是峰鞍形成的陡崖,崖根内收,形成一处三、五十步党广的斜坡,正好作为防守的好地方,可以容纳百十个人歇息。
向崖上望,陡崖数十丈,令人目眩。
有些地方接至形成峭壁,石缝生长着野草和藤梦,除张变成壁虎,休想向上爬升,不折不扣的绝地。
即使变成壁虎,恐怕也无法爬升,水气重,生着青苔,其治如油,壁虎也无法吸附。
地极阴魔象一头冷酷的狼,狠盯着气色甚差的缥缈神魔似乎要随时扑上去嘶咬。
“杨一无,你为何要帮助一个不肖的淫贼掳劫女人?”地极阴魔的语气充满火药昧:“是不是你老来变性?你不是这种人,你我虽说名列魔道人物,凶残冷酷是事实,但从不犯色戒,这也是事实。”
所有的目光,全向缥缈神魔集中。
“等风尘浪子来了之后,你们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缥缈神魔不在乎几十双不友好的眼睛:“老夫只负责看管这两个女人。人是风尘浪子擒住的,他会亲自交还给藩阳王。”
“胡说八道!你知道你这样做,会坑害了多少人吗?”
“姓胡的,你说的话真不上道呢!”缥缈神魔鹰目怒睁:“你们一谷一庄的人,本来就替藩阳王搜杀风尘浪子,至于为何反脸成仇,你们心里明白,怎么怪起老夫来了?”
“你……”
“你给我听清了,姓胡的。”缥缈神魔声色俱厉:“你如果认为从老夫手中,夺起这两个女人,交给藩阳王便可天下太平,那时痴人说梦话;再就是老夫郑重地告诡好,打消你那龌龊的念头。
“风尘浪子掳劫这两个女人。与劫色风牛马不相及,你如果把风尘浪子看成淫贼,那你一定是被鬼迷了的瞎子。”
“杨施主,先不要激动好不好?闲云道人拉拉了缥缈神魔。
贫道已经看出,胡施主确是之意将这两个女人,还给藩阳王交换他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