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回答“好或者谢谢”之类的。
可他却不认同的说:“怎么可以尽力就好呢,握在我手里的可是人命,怎么能尽力就好呢。”
“不然呢?”我无限纳闷了……
“既然我接下来了,就绝不会让它失败。如果没有这个能力,知道它会失败,那么我就不会接下来。”说完,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咖啡上楼了。
我无奈的苦笑。这样的男人是过分自信还是对病人负责呢?我想,他本性里依旧是那个会说“这个世界只有我楚逸枫不想做的事,而没有做不到的事”的那个人吧。
不得不承认,忽略其他方面,单纯从医术医德的角度讲,他的确是个好医生。
这一点,即使在我最恨他的时候,也没有被颠覆过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由楚逸枫主刀的Cantrell五联症治愈手术于星期三下午一点正式开始,听说附二的沈名绕也过来友情帮忙,十几个医务人员在手术室内焦头烂额的忙碌着,手术室外是一片记者在焦急的等待。
经过长达四个小时的奋战,陈院长率先从手术室推门而出,宣布手术非常成功,满场立刻一片喝彩和相机的“喀嚓”声。
当楚逸枫出来的时候,更是有一种万众围观的壮观场面,几乎所有记者都把摄像机和话筒都对向了他。
我和西岭在离他们十米开外的地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想必已经是很累了吧。
此次手术是医院乃至整个A城的突破,最高兴的莫过于陈院长,上任才几个月,就让医院的水准大大提升了,所以这领导一高兴,下面就有福了。
星期五,在某星级饭店,陈院长亲自宴请十几位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和新来的几个医院人才一起吃饭,一来当庆功宴,二来当迟来的接风宴。
当然,这顿黄金宴是没我的份,我就只有在家里帮“yue yue”洗澡的份。
大约九点的时候,有个戴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楚逸枫架了回来。
我觉得他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把楚逸枫弄到房间之后,我和他一起下了楼。
“yue yue”一见到他,“蹭的”从浴室里窜出来,两条前腿扒拉着他的裤脚。
“yue yue,最近好么?”他顺势将它抱起来,一派熟识的逗弄起来。这母狗通人性,对好看点的男人没有什么免疫力,翻了个身,露出肚皮,自由任他摆弄。
我主动开口问:“请问你是?”深知这样有点不好意思,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是沈名绕啊,你还来过我家找过逸枫呢!”他笑说着,身上散发着一种区别于楚逸枫的儒雅书卷气。
“奥,是你啊!不好意思,我比较迟钝,只见过一面,我一般都记不起来!”我拍了一下脑袋。真是该死,太对不起别人了。
连婶递给了他一杯热茶,他也没有打算直接走人,坐在沙发上和“yue yue”自顾玩的起劲。
“你好像和它很熟啊!”我指着“yue yue”说。
“是啊,我和逸枫从读研到考博到评职称,这条狗与我们形影相随,陪我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熬夜的日子啊,熟着呢。”他抬头,停顿了片刻,又说:“其实我和你也很熟啊!”
“啊?我?别开玩笑了……”看不出来,这人在斯文的外表下,还有无厘头套近乎的能耐啊。
“你不信啊?!”
“……”还是沉默是金吧,毕竟人家是客,不能过分表现不友好。
“呵呵。”他见我此这样,可能察觉自己唐突了,也没再说什么。
大约十点不到的时候,我送他离开。
他在门口却对我说:“其实,我四年前就知道你了。”
“啊?”张大嘴巴,没想到他还继续着这个近乎啊,真是执着……
“你知不知道,在法国的三年里,楚逸枫的皮夹里一直放着你的照片?”
“啊?”嘴巴在原来的尺度上张大一寸,单音节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