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老夫人气急,“每次说你几句,你就要寻死觅活,当初我就不该让你进郗家的门!”
郗家二夫人哭道:“母亲不给我们母子活路,那我也就只能去死了。”
郗家大夫人忙做和事佬,先劝劝郗老夫人,又劝郗家二夫人,“弟妹说什么傻话,母亲性子直,你怎么就往心里去了呢?”
郗家二夫人指着姜闻音,狠狠拧眉道:“反正我家云河是不可能娶她的,要是母亲实在坚持,那就只有一种办法。”
郗家大夫人:“什么办法?”
“给我们云河做妾!”
郗家二夫人话音未落,姜闻音便见一只青瓷茶盏从旁边飞了出去,直直地砸到她脑门上。茶水浇了她一脸,瓷杯落到地上放出清脆的响声,殷红的血迹混合着茶水,一点一点地流了下来。
姜沉羽冷冰冰道:“你再说一遍?”
血迹流到她眼睛里,一股剧痛从脑袋上传来,郗家二夫人终于反应过来,她尖叫一声,“你竟然敢打我,没有教养的贱丫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人抓住,我要让这个贱丫头好看!”她捂着脑袋,气急败坏地指挥身边的侍女。
侍女看了一眼郗老夫人,没敢动。
“母亲,这就是姜家养的好姑娘,竟然敢出手打长辈,我要报官!报官!”
姜沉羽不耐烦,蹭地一声甩了柄匕首出去,扎在郗家二夫人旁边的柱子上,“再多说一句,我就送你一程,省得你寻死觅活。”
匕首又快有准,几乎是擦着郗家二夫人的鼻子飞过去的,匕身寒光涔涔,一缕发丝从空中慢慢落下,郗家二夫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屋子里一片死寂,谁都没想到,看起来沉默寡言,美丽柔弱的姜沉羽竟然脾气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扔刀子。
看看旁边的美人姐姐,再看看被吓到的郗老夫人,姜闻音连忙安抚道:“您别害怕,我姐姐他就是脾气急了点,平时还是很温柔的。”
你给我把这叫性子温柔?
在场众人,包括郗老夫人在内,都下意识地在心里反问了一句。
姜家的姑娘,怎么养的这么彪悍?
郗老夫人张了张嘴,斥责的话又说不出口,虽说沉羽这孩子做的未免太过了些,但这事错的是老二媳妇,她是昏了头,竟然说出那样羞辱人的话。
她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坚持的事是不成了,对侍女们道:“还不快把人扶出去找大夫?”
“是。”侍女们手忙脚乱,赶快把郗家二夫人从地上扶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走,郗云河收回震惊的目光,看了眼姜沉羽,抿唇跟了上去。
望着他们的背影,郗老夫人颤巍巍地站起来,冲姜闻音道:“都是我的错,不该带她来的,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既然你不愿意去郗家,那我也不勉强,有什么事就来找表姨奶奶。”
也不知道怎么,刚才就乱成了一锅粥,姜闻音实在没想到,郗家这样的读书人家,怎么会娶了郗家二夫人这样的。
不过她总算明白,郗蕴纯是怎么长歪的了。
姜闻音也站起来,“我会的。”
嘴里这样应着,但她是打定主意,不要再和郗家来往了,就是这位表姨奶奶会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