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弯走了,容箬才慢腾腾的挪进来。
裴靖远神色憔悴,眉头舒展:“不是有案子,怎么来了?”
容箬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边上,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贴着他的额头。
嗯,温度正常。
“邱姨说你病了,我打你手机又关机。”
她身上穿着民警的制服,有点大,衬着她娇小的脸庞和略显凌乱的短发,有些稚气。
“嗯,不过,已经没事了,”裴靖远看了眼她端上来的白粥,“饿了。”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没吃过东西,有点撑不住了。
容箬是警察,对血腥味的敏感程度虽然不及医生,但和普通人相比,还是高出一筹的,当即问道:“你受伤了?”
“昨晚没开灯,膝盖蹭到柜子的棱角上了。”
他说得平淡自然,虽然牵强,又挑不出错,“我看看。”
说完,就要伸手去掀他的被子,裴靖远一把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调侃:“没穿裤子,你确定要看?”
容箬红着脸嗔了一句,抡起拳头在他胸口上不轻不重的锤了一下。
男人脸色一变,喉结剧烈的滚动了几下,转瞬间白了一片!
容箬正好起身去拿碗,所以,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舒弯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公事上不大顺利,所以迁怒你了。”
“哦,”是不是迁怒,她还是分得清楚的,只是裴靖远不想让她知道,舒弯也必定不会说。
她拿着勺子喂他喝粥。
裴靖远顺从的张开口,喝了下去!
喝完粥,裴靖远有些困了,神色倦怠的靠着床头。
“很累?”
她凑近他,仔细的观察他的五官,唇色有些白。胡渣冒出了头,她用手覆上去,扎的掌心里痒痒的,有种一样的酥麻感觉。
属于女人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息间!
他心思一动,抬手将她拢在怀里,手指勾起她的下颚,低头去吻她的唇。
这个寻常的动作,此刻他做来,都有几分费力。
所以,只轻浅的吻了几下,便松开了,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大概是刚吃了药,困得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容箬孩子气的拱着他的小腹,“为什么舒弯可以在你房间里那么久,我刚坐下你就要赶我走?”
她很委屈,今天一天都在想他,但他一副并不想见到她的样子。
女人挺巧的鼻尖和嘴唇或轻或重的蹭着他本来就紧绷的小腹,抱怨的模样可爱的让人心里一软,裴靖远很轻易的有了反应。
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轻举妄动。
偏偏某人还不自觉,一下一下的蹭得欢,还越来越有往下的趋势。
“够了,”裴靖远捧着她的脸,用了力,容若再想挣扎也动弹不得了,只能鼓着腮帮子瞪他,“别闹,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见他精神的确萎靡得很,额头上还溢出了一层冷汗,容箬才放弃了闹他,“我睡客房,你有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