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楼上睡觉。
傅南一不甘心,她居然会输给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还假装天真可爱的女人。
裴靖远
她死死的咬着唇内的嫩肉,平日里精心维护的指甲用因为太过用力被掐断,掌心里有血渍疯狂的渗出来。
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点点濡湿的潮气。
她不是爱装吗?
以为装作不知道,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就能让所有人都原谅她的自私。
今天就扒了她那层伪装的皮,让你看看,那个女人,有多丑陋。
像是有某种心电感应。
原本紧闭的门开了——
裴靖远靠着墙站立,似乎正要换衣服,衬衫的下摆搭在外头,领子开了四颗扣子,“知道聪明人和蠢货之间的区别吗?”
傅南一一时猜不透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沉默的看着他。
裴靖远伸手,替她理好从肩头滑落的带子,眯了眯眼睛道:“聪明人知道管好自己的嘴。”
“那如果,我选择蠢货这条路,你还能弄死我不成?”
傅南一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双拳紧握,咬着牙问。
“倒不至于,但我想,向来高傲惯了的傅家大小姐,肯定过不惯太过清贫的生活。”
他的声音和平时所差无异。
话的内容,却听的傅南一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对女人,裴靖远一直很有绅士风度,很少有太过直接的情绪波动。
她看着他深邃幽长的眼睛,努力回忆曾经在一起的两年,他给她的印象,始终是矜持、风度、理智、面面俱到
此时,他们靠的这么近,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起伏,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松木的香味,淡淡的,一如往昔。
傅南一心神一恍,竟有种时空错乱的幻觉,她似乎又看到了多年前肆意张扬的少年,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睛半阖,站在学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等她。
那时,他们旗鼓相当,不需要刻意讨好。
于是,她跟大部分女人一样,在每次约会时会刻意迟到半个小时,她喜欢看他看手表时微微蹙眉的表情。
那时候她以为,这是他生气的表现,不责怪她,也是因为在乎。
然而现在
她已经不只一次看到裴靖远为了容箬发脾气!
“可是,靖远,我才是你的妻子啊,伯母”
裴靖远抬头——
走道上,容箬站在那里,手里拧着个不锈钢的保温桶,似乎刚到,又似乎,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
裴靖远不确定她从哪里开始听的!
即使是白天,酒店的走廊上也是开着灯的,她就站在灯光下,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在她周围浮动。
整个画面过于的安静。
以至于,手机铃响的时候,她被吓得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