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打的?”
‘叮咚’。
电梯门开了。
裴靖远抱着她走进去,“你下去买药的时候,”他低头看了眼怀里明显不高兴的女人,“我不碰你。”
“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
裴靖远用指纹开了锁。
客厅的装修很简约明朗,色调单一,外面是露台,移动门是玻璃材质的。
许是因为冬天,沙发选用的是温馨的布艺类。
干净,是她唯一的印象!
鞋柜里只有一双男士拖鞋,没有鞋套之类的东西,容箬就打着赤脚进去了。
地上铺着羊毛毯,不至于冷!
裴靖远拧着拖鞋进来,走到她面前蹲下,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一只脚套上去,“穿好。”
被他裹住的脚掌又烫又热,为了躲避他的靠近,她往后退了一小步,却忘了自己的脚还被他握着,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朝后仰过去。
裴靖远起身,已经来不及扶她了。
幸好后面是沙发。
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去洗澡,还是帮我上药?”
容箬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空,树叶被雨水打的莎莎响,看这雨势,短时间是不会停了,“我先去睡了。”
她不想留在这里跟裴靖远独处。
太尴尬了。
裴靖远抬起那只烫伤的脚踩在茶几的棱角上,卷起裤管,小腿上的肌肤都烫红了,有几处还起了水泡,一边擦烫伤膏一边道:“饿了。”
容箬递给他一个‘你没吃饭吗’的神情,却见他正专心致志的上药,根本就没瞧她,“你刚才不也在那个餐厅吗?”
那片红肿刺得她眼球有些胀疼。
真的挺严重的。
有巴掌大的一片!
容箬转开视线,心却已经软了,“想吃什么?有外卖的电话吗?”
“不想吃那些,厨房里有面。”命令式的语气。
容箬嫌弃:“还挑。”
话虽如此,但还是认命的去了厨房。
擦完药,裴靖远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手上残留的药膏,清凉的感觉一直沿着指尖传到心底。
他勾着唇,随手扔进烟灰缸里。
裴靖远倚在厨房门上,嘴里叼着支没点的烟看着里面忙碌的小女人。
暖色调的灯光将她照得通体温润,头发扎成马尾,已经被蹭得散了一些下来!
她熟练的切着葱花,切到一半,又拿锅铲翻了翻锅里煎着的蛋,她手上沾着水,滴到锅里,被溅起的热油烫了一下。
容箬皱着眉站远了一些,油锅里噼里啪啦的爆了一阵,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