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连着头一起埋进浴池里,让水彻底的淹没自己。
几十秒钟之后。
猛的从里面坐直,摸了把脸上的水,大口的喘息!
肺里的闷痛窒息感消失,心里的郁结似乎也有点散开了,整个人,从未有过的轻松明朗。
洗完澡,透过被热水蒸腾的模糊的镜子看着自己的脸。
好陌生。
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她都已经快认不出镜子你的自己了。
容箬侧着头,拿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直到没有水珠再往下掉的时候,才开门回到卧室!
蒸汽跟着她一同从浴室里涌出来。
散开、消失。
吹干头发,躺在床上。
被子是她搬进来才换的,没有裴靖远的味道。
这明明是他们的婚房,结婚两天,男主人还没在这里睡过!
裴靖远一路赶回裴家,郁青蓝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被,身边,就只有邱姨照顾着。
霍启政陪七七去了韩国。
整容的事,还是他们三个轮番上阵劝了好久,她才答应的!
“妈,你哪里不舒服?”她快步走过去,接过邱姨手里的骨瓷碗,舀了一勺燕窝,勺子底部在在碗边上剐蹭了几下,才递到郁青蓝唇边。
郁青蓝看了他一眼,扭头,不喝!
脸上白的没有一丝颜色。
早上还不大看的出来,这会儿她躺着,整个人明显的瘦了一圈。
他又试了两次,无法,只好将碗勺又递给了邱姨,“给澜医生打过电话了吗?”
邱姨瞧了眼郁青蓝,“本来是要打的,但夫人不让,她说”
支吾了一阵,才小声说:“她说死了算了,反正儿子养大也是别人的。”
裴靖远莞尔,邱姨喂郁青蓝喝燕窝粥,他就坐到了另一边,“妈,您这是在使性子呢,儿子永远都是你的,还能去给别人当儿子不成。”
一提这个,郁青蓝就来气。
推开邱姨的手,从沙发上坐起来,
起的太急,有点晕。
身子晃了晃,还好裴靖远托了她一把。
她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你认贼作父,比不认我还大逆不道,我当初当初”
早知道是这样,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
裴家这些年,出了太多的事,她虽然气恼,但也不敢轻易的将‘死’这个字说出来。
一连说了两个‘当初’,索性重新躺回去,拉被子盖住大半张脸,“阿邱,我以后就是病死,你也别给他打电话,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