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只能在地下挖地道,慢慢接近昔家村”
“那工作量可大了,恐怕十天半个月也挖不了多少”
“不管进展有多慢,只能咱们三个施工,绝不能让外人参与,是不是?”
“对,这事连钱顺都不要告诉”
“地道会不会塌方啊?这两年煤矿每年都死那么多人”
“咱们用木板架成巷道,慢慢向前推进吧,这事不能着急”
“那咱们现在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找准下手点,从哪里开始挖下去,然后平行向前推进到昔家村地下”
“这个下挖点不能里昔家村太远,否则咱们的工作量太大,而且在地下向前掘进,越远的话偏离越大;这个下挖点也不能里昔家村太近,太近的话容易引起昔家村的怀疑”
“嗯,咱们下午去昔家村附近考察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点”
“咱们上次是开着货车去昔家村卖猪肉,这次咱们能开越野车过去吗?”
“没问题,这次咱们不进村”
晚上,丰晓又掏出那本《昔家村志》,薄薄的一册几乎快看完了,翻开最后几页,如此写道:
尽管昔脱渊练成了独门武功火焰掌,但是昔脱渊生性恬淡,不喜争名夺利,对古昔两家的千年争霸早已厌倦,更看不得伤筋动骨、血溅五步,所以和古家约定,每二十年在泉地城比武,以此决胜负。胜者便可以做二十年的泉地城主,执掌生杀大权,但昔脱渊连续做了三届六十年的泉地城主,却没有滥杀过一个无辜之人,可见其人生性仁慈。
昔脱渊终年七十八岁,老死在泉地城主的位子上。
这本《昔家村志》最后有一首词评价昔脱渊:
勤学不输车胤
性德堪比舜尧
救父危难身噬刀
一心体行忠孝
弱冠衔领城主
污逆荡涤尽淘
八百年来志未消
拨正清天大道
丰晓合上《昔家村志》,心中浮想联翩,这昔脱渊果然是昔家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不但自悟火焰掌,还开创了泉地城比武的形式,对火焰掌勤练不止,终成一代大师,从这村志中看,泉地城主似乎是一个十分让人敬仰的职位,似乎有生杀予夺大权,可是,泉地城中,除了古家和昔家,难道还有别人?
这泉地城,是不是有自己独立的社会体系?否则为何需要城主?
丰晓收好《昔家村志》,开始思考:该如何在昔家村附近选择下挖点呢?
用什么做掩护呢?
能够让所有人敬而远之的,自然是“军事管理区”,想到这里,丰晓眼前一亮:我何不在昔家村附近划出一片地,建成“军事管理区”?院墙高垒,可以尽情施工、向前掘进,而不担心被人发现,至于合法性问题,可以找张所长解决。军事管理区,简直帅呆了!酷毙了!无法比喻了!丰晓拿起电话,拨通张所长的手机:
“张所长,我们准备探索一下昔家村地下,可是没有好的伪装和掩护,你能不能找关系批准一个军事管理区?”
“军事管理区?这个事情我们内部要讨论,要协调军方,最后你们当地军分区同意才行,可能时间比较长,你等我消息吧。”
看来这事有门。在等张所长消息的时间里,丰晓三人去了古家村,那里已经成为考古学家的乐园,据附近的村民说,除了一些遗骸,和一些金子外,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文物,可是考古学家眼中的价值和盗墓贼眼中的价值自然完全不一样,所以还忙活得不亦乐乎。
丰晓暗自庆幸,自己的这个金球大概是唯一带有文字的文物了。
三个人满开封城里逛,简直爽歪歪,丰晓这段时间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心情不舒畅,所以每餐必饮,每饮必醉,每次喝醉以后,脑袋里天马行空,快乐的、悲伤的,所有的事情都涌入脑海,他所有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彻底颠覆,痛苦不能自己。酒醉后,头脑清醒是最难受的,寂寞的夜晚,孤独的房间,简直让丰晓发疯,他只能打开电视机,漫无目的地换台,不知何时睡着,醒来时也不知几点钟,关掉电视继续睡觉。
多么希望此时能有晨晨陪伴,或者古晓青,或者程燕燕。可是,她们一个都不在。
而李大虎喝完酒就消失了,据王宾讲,通常是凌晨才回宾馆,丰晓也懒得管他。想必是出去逍遥了,丰晓只是告诉他注意安全,尤其不要惹那些小地痞流氓,要是被警察逮住了还有办法,碰到那些人是一点办法没有。
两天后,张所长回复丰晓,已经和开封军分区打好招呼,只管施工,而军分区会派人来站岗。
第二天,丰晓开车去昔家村绕了一圈,发现距离昔家村约500米处,西北方向有一个变电所,旁边还有一个移动通信基站,和李大虎和王宾商量,准备在这里施工,也容易掩人耳目。
丰晓给军分区的联系人打了一个电话,下午,一台军用卡车送来一个临时岗亭,和一个卫兵,开始在荒地里站岗,让丰晓十分感叹解放军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