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方被触到伤处,疼得直吸气:&ldo;大哥!你下手也太狠了!&rdo;
这声大哥叫得恰到好处,叶慎宽想想从此趾高气扬的纪三要叫自己大哥,心qg顿时舒畅起来,一张脸却仍旧板着:&ldo;这是轻的,你要敢对守守不好,你救着吧。&rdo;一扭头却看到守守跑进了卧室,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ldo;愣着gān吗?&rdo;叶慎宽立刻提醒未来的夫:&ldo;快进去哄哄啊?&rdo;
见纪南方不动,叶慎宽只是恨铁不成钢:&ldo;平常你不挺能哄孩子吗?快去说两句好听的,别让守守哭。要不我先走,省得守守觉得难为qg。&rdo;走出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回头又对纪南方说:&ldo;过两天我再跟你算帐!&rdo;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说走就走了,还把大门都替他们关上了。
守守伏在上没有动,纪南方想上次亲了她就哭成那样,这次闯大了,还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想了又想,才低声说:&ldo;守守,别睡了,我带你出去吃饭吧,都快十二点了。&rdo;
守守本来没有哭,只是出了身密密的汗,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纪南方于是胆子大了点,凑近了说:&ldo;要不你打我吧?打我一顿怎么样?&rdo;
守守只觉得烦,他偏偏还真凑过来:&ldo;反正我刚才被你哥揍的,你要打就一块儿来,省得我刚把伤养好,你又想起来要动手。&rdo;
守守觉得他这样嘻皮笑脸,实在可恶到了极点,翻过身来就将他一推:&ldo;你给我走开!&rdo;
这一掌正好推在他鼻梁上,他鼻梁本来就是青的,忍不住哎哟了一声,捂着鼻子:&ldo;你还真打?&rdo;
她伸腿又踹了他一脚:&ldo;叫你走开!&rdo;
他死皮赖脸:&ldo;你哥刚才把我打重了,我都内伤了,走不动了。&rdo;
守守认真生起气来:&ldo;是么?你哪儿内伤了?&rdo;
&ldo;你先看看我这外伤,&rdo;他指了指自己的脸:&ldo;内伤哪能看出来,你看我这外伤就知道我内伤不轻了。&rdo;
叶慎宽下手还真没留qg,他脸上红一块紫一块,还有她指甲抓伤的长印子,她模糊记起一点昨天晚上的qg形,脸上顿时发热,突然又把他踹了一脚:&ldo;你走开!&rdo;
他没有走开,反而把她搂进怀里,她挣扎得像只在水塘里扑腾的小鸭子,但他力气很大,把她箍住了,他低下头说:&ldo;守守,我们结婚吧。&rdo;
守守懵了好一会儿,才问:&ldo;为什么?&rdo;
他似乎也有点懵,过了会儿才说:&ldo;我们当然要结婚,不然我怎么跟你们家jiāo待!&rdo;
守守狠狠又踹了他一脚:&ldo;你去死!&rdo;
这是她能骂出来的最狠的话了,从小她被管得太严,连骂人都找不出来更难听的词。
&ldo;守守……&rdo;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ldo;跟我结婚吧,咱们两家知根知底的,你父母一定会放心的。&rdo;
结婚?
南加州的太阳似乎还刺目的闪耀在眼前。易长宁乌黑的眼珠隔着显示器看着她,微蕴的一点笑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可是她再也等不到他了。
他不会再回来,更不会娶她了。
那么这辈子她嫁给谁,还都不是一样?
是的,她反正迟早要嫁给别人,因为易长宁已经结婚了。
心灰了,于是意冷了。
结婚就结婚吧,纪南方说的对,纪家与叶家是世jiāo,知根知底,起码父母一定会放心的。
况且,他可以跟别人结婚?她为什没?
她脸疲倦得近乎苍白,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眼底仿佛有两团y影,纪南方觉得很心疼,怕自己bi得太紧了,于是说:&ldo;要不我们先等一阵子,先订婚,明年再结婚,好不好?&rdo;
不,她不要再等了,因为他真的不要她了,再不回头了。既然人生已经是天堑难逾,那没如索斩断最后一丝妄念,她不要再等了,她永远不要再等他了。
她说:&ldo;我想今年结婚,马上,你妈妈不是很着急,老催你结婚?&rdo;
他前头有两个,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一过了二十五岁他妈妈就着急,急了这一两年了。
纪南方疑惑了一下,不过跟这样的好运气对着gān不是他素来的作风,于是他很高兴的说:&ldo;那就不订婚,直接结婚!我今天就回家跟老头说,他一准高兴。&rdo;
搂着守守又使劲的亲了一下:&ldo;你爸爸最近在家吗?要不叫我们家老爷子先跟他通个电话?算了,我还是先回家跟我爸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