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陛下要试什么?”韩嫣不解地道。
“不是我试,是韩卿去试……”
不待韩嫣明白过来,刘彻忽然搂住韩嫣,边轻吻着他的脖子,边低声笑道。
韩嫣觉得脖颈上痒痒酥酥的,忍不住低吟一声:“陛下!”
“今日韩卿护朕有功,朕要好好赏你!”刘彻在他的耳边低语。接着,便一把抱起韩嫣,便向榻上走去。
很快韩嫣被放在了榻上。刘彻紧紧吻住他的嘴唇,舌尖不住吮吸挑逗。一手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腰带,一手在他身上敏感之处不断抚摸。
很快,韩嫣脸色晕红,口中呻吟出声。
在铜雀灯九盏灯蕊之下,韩嫣洁白的身体在刘彻手指的抚动下战栗,□,似乎让他的整个身体带着一层淡淡的粉红的光晕。他的眼神迷蒙而充满渴望。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无声的邀请。
……
行猎(一)
果然,没过几日,天子就在建章宫设宴邀请了江都王刘非。
有如说是请江都王赴宴,不如说是请江都王游猎。
年轻好动的天子,早就准备了骏马雕弓。拉上了自己的五哥兴致勃勃地去御苑射猎。整整一日,就在青葱郁郁的山林里驰马射箭。
不过,大汉承平日久。侍卫们早已不是当年身经百战的勇士了。就连皇帝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天射猎下来。除了韩嫣因为弓马娴熟,猎到一头灰狼,两只黄羊和数只兔獾之类外,刘彻猎到一只黄羊,两只山鸡。其余刘彻的侍卫们,有的猎到几只兔子,有的抓到两只山鸡,更多的人则大汗淋漓,两手空空。
江都王刘非虽然猝不及防没有准备,但毕竟是当年平过“七国之乱”的将军王爷,不仅他收获颇丰——狼羊等大牲畜不少,还有两头熊,手下众侍卫也个个赢得光彩。
“毕竟是五哥,咱们皇家的第一勇士。身手不凡不说,连手下将士也个个骁勇。”刘彻真心叹服。
“臣岂敢!有陛下在,臣怎敢妄称第一。”
“五哥何必过谦!朕还年轻,没经历过多少东西,但也知道五哥骁勇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陛下虽然年青,但豪气已在。臣当年可没有这等本领啊!”刘非低头连连逊谢,但那带笑的眼睛里,偶尔闪现的锐利眼神却不放过刘彻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而刘彻,正如所有十八九岁好胜的大男孩不小心输了一场他最爱的游戏一样,心里眼里,满满是遗憾和不甘。
“五哥,你等着。这些家伙们”刘彻俊秀的下颚一抬,示意“这些家伙”指的是那群没用的侍卫,“太也无能。等朕好好折腾他们一下,过得一段时间,我们再来玩一次。”
刘非笑道:“好便是好,就是怕太皇太后和太后知道了……”
“知道便知道,游猎之事也不全都是嬉闹,也有提醒朕不忘先人武德之意。五哥不用担心。”刘彻根本不以为意,又将话题转移到了游猎上,“不过到那时,五哥不一定赢得了朕哦!哈哈!”
“哈哈!臣一定奉陪!”
“王爷,你觉得如何?”江都王府的谋士邓容问。
“什么如何?”刘非问道。刚从建章宫回到他在长安的王府,他才脱去外袍,取下束发金冠。懒洋洋地扒在榻上,叫了个侍女拿了美人拳捶腿。
邓容是他的心腹之人。才回到府邸,刘非便叫了邓容来,将今日之事一样样讲给他听了,想要听听他的意见。不料听完之后,邓容却先问他的看法。
“就是当今天子啊,殿下觉得,今日看下来,当今是什么样的人呢?”
刘非沉吟了半晌,方慢慢地说道:“深!”
“噢?”
“前日我们初到长安,便知道皇帝遇刺之事。但宫中朝廷,至今还风平浪静。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是皇帝不愿声张,想要摸清情况。从这里来看,这位天子虽然年青,却不是冒失之人。”
“有理!不过,王爷为何说是‘深’呢?”
“今日游猎,我实在不知他意欲何为。若说是示好于我,但又在游猎时与我争胜;若说是示弱于我,却又表明要重振侍卫雄风;天子刚遇刺,我就回到长安,他应该对我有所怀疑,但却不动声色。小小年纪,不可谓不‘深’!”
刘非说着,皱了皱眉头,道:“邓先生,你如何看?”
“我什么也不看!”邓容干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