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关心江聿的病情,每天都会记录。
她好奇的问:“为什么啊?”
江聿很不悦。
不想跟夏知笙说,对方骂他老的事。
因为没有理由,换医生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夏知笙帮助他坐起身,这回江聿顺从的像是换了个人,十万分配合。
他身体很虚弱,平常一个简单的坐起动作,现在对江聿而言,都困难万分。
夏知笙弯下腰,按照谢溪辞的叮嘱。
一点点帮他把剩下的绷带拆下来。
虽然含有一定的报复心,但缠新绷带前的换药事项和细节,对方还是交代的很慎重的。
她动作很轻的镊起棉球,沾上消毒药水,接触到伤口面积,帮江聿消毒。
头顶传来一丝没能压抑住闷哼声。
抬头。
江聿惨白着一张脸,额头冷汗淋漓。
夏知笙很紧张的拿开手:“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因为之前江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换药的时候无论多痛,他都没有知觉。
但现在不同。
他清晰的感觉到那种身体像要裂开的痛。
“……没事。”江聿缓了好几口呼吸。
夏知笙有点着急,不敢碰他:“可是我看你真的好痛的样子,要不我还是去喊谢医生吧,我……我好像不行……”
江聿伸出一只手,揽住她肩膀,在她耳边不太平稳的道:“不是你的问题。”
“继续。”
他上衫解开,露出大片胸膛,夏知笙像只小动物一样,在他腰前钻来钻去。
某种角度,好似将她裹在怀里。
消毒,上药,缠上新的绷带。
整个过程,夏知笙心里都酸酸的,看着那些不断更换的沾血棉球,还有至今难以愈合的骇人伤口,甚至还有手术时,剖腹探查留下的切口痕迹。她没敢露出异样,用上全部专注。
漫长的时间过去。
夏知笙换完药时,江聿已经连鼻尖都冒出细小的汗珠,唇部没有一丝血色。
夏知笙赶紧的收起药:“先躺下吧。”
“好。”
江聿闭了下眼,连一个字音都吐的艰难。
那些说不疼的,都是假的,人都是肉体凡胎,遭到这种罪,谁能面不改色。
江聿躺下后。
夏知笙沾湿毛巾,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额头鼻尖冒出来的细汗。一边擦一边絮叨:“下次还是让谢医生来吧,我还是不熟练。”
江聿听见这个名字就烦。
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夏知笙啊了一声,起身时被绊了一下,朝着他压过来。
江聿表情顿住。
他还没害怕,夏知笙反而吓的魂飞魄散,不知哪来的秒速反应,伸手撑住床,没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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