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芷正想说都好,却被他抱坐到了罗汉床上,不让自己再贴着他。
“我沐浴后再接着和你说。”
那儒雅的男子站起身朝外吩咐要水,转身进了净房。
惋芷怔怔一会,然后就伏在桌几上笑个不停,他就不累吗?昨儿不是没歇?
晚间用过饭,徐禹谦拉了惋芷到书房去,西宁那边有回信,他也正好要处理一些事情。
惋芷坐在桌案侧,安静看着宋惋怡的来信。
明叔与徐禹谦说着张敬的事。
“四爷,严瀚这样逼紧,您是真要毫无顾虑靠紧张阁老?我们便是不依附他,也能稳下去的。”明叔很担心,他一直认为这些玩弄权术的,只有互利哪来什么盟友。跟在老侯爷身边,实在是看多了。
徐禹谦正在剥鸽子蛋,随着修长手指动作白玉似的蛋肉便露了出来。
“看吧,今儿老师知道事情后,说要给我找回场子。且看明日朝堂两人要如何斗法,老师折了三名官员,也正在气头上。”他慢慢说着将白玉般圆润的鸽子蛋就递到惋芷唇边。
小姑娘晚上就只吃了两口。
惋芷看信正看得入迷,眼都没有抬张嘴含着卷了进口中。
徐禹谦指尖被她软软扫过,手指都有些紧绷。
明叔只当自己什么也看不见,“那三人已再查过了,绝不能与严瀚与有拉扯的,他让您查就是试探您的。”
那三位官员下狱时,他就猜到了,严瀚不会那么大手笔的一下子牺牲这些人,都是六部中的。
“如今在他眼中,严瀚无疑是助力,将我推到了他身边。若是以往我肯定不会再犹豫了。”前世,他就没有犹豫站到了张敬那。
明叔听他这样说,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四爷,总是要深思再三的好。”
徐禹谦点点头,最近他看张敬行事是有些心惊的,莫名就对他警惕起来。
“对了明叔。你查查礼部左侍郎冯旭、还有户部右侍郎庞德深。”前者是张敬亲近的大力支持的门生,后者是严瀚的人,前世的死总是个阴影得想办法查清。
他排除来排除去,只能在六部中慢慢查,别处的人还真没有几个有本事的。查冯旭不过是出于阴谋论,怕他是暗受严瀚指使,前世张敬是突然就远离了这个冯旭。而冯旭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明叔应是,告退离开。
徐禹谦将一碟子十个鸽子蛋喂了小姑娘大半,见她抗议再不愿吃才取了帕子净手,揽着她回屋。
“四爷,惋怡说她在西宁挺好的,她姨娘已经教她留心眼防着她爹。似乎那边还有强娶或给武将送女的作法,这点我倒是有些担心。”
拔步床上,惋芷抱着徐禹谦的胳膊,眯着眼声音带着倦意。
徐禹谦侧身将她揽到怀里,“要不我教给你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小姑娘脑袋瓜里装的尽是心思。
“什么?”
“让你那二房堂妹带着她姨娘逃得远远的过日子。”
惋芷被他的话吓醒了,猛然就要坐起身来,帷帐内黑黑的就那么撞了徐禹谦下巴。
徐禹谦闷哼。
“四爷,四爷,您没事吧。”惋芷在他脸上摸索着。
她的指尖就碰到他的唇,徐禹谦便轻咬她一下,然后翻身将她压回床上。
惋芷睡意全无,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