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秦叔的安全。”徐禹谦沉吟着说,“多加派人手吧,只能防范了,想来他们也不是想轻举妄动,若是动就不会再一而再的探。”
陈虎也是这样想的,应是离开去布置。
明叔又前来,将一封信递给他。
折开后一目十行,他的神色越发严峻。
张敬怕是要吃大亏。
“四爷?要出大事?”明叔见他皱眉,便追问。
他将信递了过去。
明叔看完亦是变了神色,呐呐的道:“这……四爷您要不要去个提醒?”
眼下的局势张敬吃大亏,似乎对四爷也不太有利。
徐禹谦手指敲了敲桌面,“先不用。”或者他刚好能利用这点迎来第一次提拔。
明叔见他有决断便也不多说。
回到屋里,小姑娘还睡得香甜,徐禹谦脱了外袍上|床。
以往一挨着她就攀着他胳膊紧贴着他的的小姑娘却破天慌往里缩。
徐禹谦皱眉去看她,是以为她醒来了,却又见她睡得小脸红红的,是睡得正香。
他伸手去将人揽过来。
小姑娘就乱动,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四爷…夫君,不要了,不要了。”
徐禹谦动作一顿,哑然失笑,这是防他防多紧,都睡着了还那么大的戒心。也真是把她折腾得过了。
将乱挣扎的手也抱得牢牢的,徐禹谦温柔的拍她背,在她耳边轻哄不会要了,好大会小姑娘才再安静的任他搂着沉沉睡去。
次日,徐禹谦出门一个时辰后,惋芷才醒来。
小小动弹就腰酸得不行,她又缓了好会才咬牙起身洗漱,接见管事时也直打盹,整个人真的是软了一日。
季嬷嬷昨日是被吓得不轻,今日见惋芷整个人都蔫了也心疼不已,知道四爷是真动了气又怪郑嘉文三分,忙让厨房给她炖补气血的汤食。
徐禹谦放衙回来的时候,惋芷正小口小口的啜着党参枸杞鸡汤,听得丫鬟喊老爷,一抬头见他正大步朝自己走来身子就开始发软。
他在她身边坐下,接过汤碗用勺子去喂她。
惋芷眨巴眨眼,才含住汤勺,那模样莫提多委屈。
徐禹谦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抖动,眼里都是控诉,真生出了股罪大恶极之感。
“昨日是为夫不对,失了理智,惋芷别恼。”他再给舀汤送到她唇边,声音轻柔真诚。
惋芷看着他,听着他轻声细语,眼眶就泛红。
徐禹谦见此忙搁下碗,将人搂到怀里。“乖乖,以后都不那样了。”
“我昨天不是不躲,是没反应过来……你也不听我说完。”惋芷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吸气将那丝委屈收起。“小时候是小时候的事了,我都嫁你了,你怎么就能不听人解释。”
“我知道,是我没压住脾气,可这换了哪个男人也会忍不住的。”徐禹谦叹气,“惋芷……或许你不知道,我有多患得患失,所以我对你有多执着与看重,怕是连自己都不清楚。”
本还想再责怪几句,惋芷听到他的话仿佛看到前世内心只有煎熬与仇恨的四爷,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在阴暗的争斗中过了一世。
她突然心酸不已,将头埋在他胸前,逼回去的泪水泛滥无声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