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声与女子惊呼声响起,玉桂与金钏听见忙不跌从屏风后冲了过来,便见自家太太与老爷都在池中,两人浑身湿透,太太还骑趴在……老爷身上。
两人霎时面红耳赤又退了出去。
惋芷也看到两人冲进来又转身就跑,再发现两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蹭的当即站起来也不问徐四爷摔没摔着,红着脸出了浴池转到屏风后。
看着人就那么走了,徐禹谦慢慢坐起身,就那么呆在池子中苦笑。似乎他的定力也不太好,惋芷若是再趴一会,他也会忘记这是佛门静地吧。
林威在亥中时分才回了院子,脸色沉沉向徐禹谦禀报。
他们在暗处不但窥到极□□的一幕,更是发现聚众那些人还有着两名光头的和尚,那两和尚身上有着旧伤疤交错,一看就是在刀口舔血过日子的人。其余的是那些人都是保养极好的富贵之人,倒是面生得紧。至于那些陪同都是女尼,其中就有徐禹谦描述过面貌那几人。
假和尚,真尼姑?
徐禹谦听得太阳穴突突的跳,想到上回去无量寺接惋芷在寺门前遇到的和尚。
他当时回头去看那尚是因为他右手虎口的茧子,那是长期拿刀才能留下的痕迹,于是他又再陪着惋芷去了一趟,却是再没有看到有异样的僧人。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人不少,他也就没有再深究,只当是一种巧合。
如今看来,不能是巧合。
“回去后你调一批人潜伏进无量寺,切记不能惊动任何人,这静思庵也监视起来。”他手指敲了敲桌案,吩咐谨慎行事。
林威得令,当晚就安排人先到静思庵各处,次日回到衙门又亲自带了人往无量寺。
惋芷在静思庵玩得挺尽兴的,可第二日听徐禹谦要她近些日子都不许再出府衙,又将猜测告诉她,使得她心惊不已。
临近年关,惋芷便呆在府衙准备年节,去年亦是在青州过的,今年再忙起来倒也顺手。
今年添了宋惋怡母女,年节倒是显得热闹些,年三十连同徐禹谦都凑一块在包子饺子,晚间喊上当值的衙役与护卫在外院摆了满满十桌,内宅的丫鬟婆子们也坐了有五桌,主仆同乐。
年初二开始便有下属官员开始前来拜年,惋芷就在内宅招呼那些夫人们,一直忙碌到初六才算完。夫妻俩偷闲到上元节过后,徐禹谦便要开印开衙,日渐忙碌起来。
年前让林威探的事有了些许眉目,静思庵私下有龌龊的事情是三年前才起了苗头,却是极少人知道,也并不是日日行此事。有固定的时间。
在两年前发生寇匪占城之事后,那批人便不在没有再光顾,再有半年随着几个和尚出现才又暗中做起这样勾当。那些供人玩乐的女尼并不是自愿出家的,都是被假和尚从外边抓来的良家女子,那些富贵装扮之人暗查中居然有军中小头目。
这内情也是来得极为不易,是一日静思庵中突然有女尼出逃,却又被人抓了回去毒打。林威得知这消息便暗中潜伏进去开导这女子,她得知府大人已注意这庵堂,便忍辱负重做了探子,只求毁了这个害人的淫窝。
而来往静思庵的假和尚确是栖身在无量寺,身份极大可能是两前年那些寇匪。
可无量寺的戒备比林威想像中还森严,内中有不少有暗藏的高手守着,特别是住持与那些假和尚所在的禅房,林威有心也无处钻空隙。
徐禹谦亦只能让再暗探,不敢贸然行动,又忧心静月庵受胁迫的女子,急得嘴角都撩了泡。
惋芷看着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在起居饮食中更细致的照顾着。
出了二月,京城来接宋惋怡母女的人也到了,休整两日便带着二人回京。送走母女二人,后宅又再度清冷下来,徐禹谦在衙门的时间亦越来越长,常常过了二更天才再回屋。
如此过了近半个月,徐禹谦终于早下衙一次,啜着笑回到后宅。
他这些日子来便是笑眉宇间总有着抹忧色,惋芷见他今日神色平和,提了半个月的心才算落到肚子里。
“四爷,可是有好消息?”
他有事都不会瞒她,这些日子他在忙些什么,她清楚得很。
徐禹谦将她抱坐到腿上,低头亲她脸,“总算将里面的人给逼出来了!”
惋芷惊喜的去他,一双桃花眼中都是为他高兴的光芒。
“雪全化了,干了几日,我让林威在禅房那里放了把火,伪装成走水。你猜,那被逼现身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