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做多想,水溶携着元春上前请安道:“见过母亲。”
北静太妃眸光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芳心颇有些嗔恼,住在岳家不是什么事,但没事先言明,且只遣个人回来禀报,果真是有了儿媳忘了娘,好没良心。
思及此处,北静太妃,玉容清冷,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见往日的热情。
水溶见此情形心中了然,笑着说道:“母亲,瞧着您今儿个食欲不振的,可是膳食不合心意,元春手艺尚可,要不然让元春去灶房做几样精致的小菜来。”
作为世家小姐,尤其本来是准备进宫侍君的元春,她不仅是纺织针臼样样精通,便是厨艺也不落于人,眼下这北静太妃心里腻歪的,可不得让元春好好表现一二才是,起码态度要摆出来。
元春心领神会,顺着水溶的话儿说道:“母亲,儿媳这就去灶房准备。”
北静太妃见元春态度端正,心下稍稍缓和,摆手道:“你刚刚回府,不用操劳了,而且我也没什么胃口,先坐下歇歇吧!”
水溶闻言心中了然,北静太妃对于元春这个儿媳虽不大满意,只是事已至此,婆婆的宽容还是有的,而且元春除却年岁以外,其他的还是颇得其心,称的上合格的儿媳。
而且北静太妃此时不过是心里腻歪,并不是什么大事,北静太妃自然不会以此拿捏。
元春见状芳心微缓,自家婆婆这算是安抚好了。
几人分宾而坐,水溶瞧了瞧神色缓和的北静太妃,继续安抚道:“母亲,孩儿昨儿个吃酒吃多了,故而在岳家住了一宿,这临时起意的,还望母亲不要见怪。”
北静太妃闻言心下彻底缓和,她所在意的本就是水溶的态度,眼下这层层解释的,也就让她不在计较。
只是听着水溶的描述,其不由地蹙了蹙秀眉,语气带着担忧怪罪道:“说你也是的,自个的身子也不注意,吃不得就不要吃了,旁人还能怪你不曾。”
说着,北静太妃,对着元春挑眉道:“元春,你是溶哥儿的王妃,夫君在外,你得多上些心思。”
元春闻言应声道:“是儿媳思虑不周,以后定然照料好王爷。”
对于妻子而言,照料主君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北静太妃并未言错,故而元春欣然应下。
水溶听后也不多说什么,转而说道:“母亲,我瞧着岳家的子弟颇为不错,故而挑了两个小辈来王府伴读,此事还需向母亲禀报。”
对于伴读一事,毕竟是要让他们进王府,虽说不至于来后院,还是需得与北静太妃言明,这也是表明尊重之意。
北静太妃听后瞧了元春一眼,伴读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也不反对,应道:“你既然有数,那就依你说的去做。”
水溶轻轻颌首,继续道:“母亲,此番去了岳家,见了元春的姊妹们,她们一个个的都活泼可爱,颇惹人喜欢呢,想着母亲素日里也是无趣,孩儿便邀请她们过两日来王府顽乐,也好给母亲解闷。”
邀请湘云等人来王府顽乐,水溶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话,拿着尽孝心说事儿,绝对事半功倍。
北静太妃闻言起了兴致,这三年来王府冷清的,让北静太妃颇感无趣,眼下府里有了可卿、探春、元春几人,后宅方显的热闹一些,这陡然听见许多活泼可爱的姑娘们,心中倒是悸动起来。
沉吟一声,北静太妃开口道:“既是元春的姊妹们,理应好生招待。”
元春见北静太妃并不反感此事,心下的大石落下,应声道:“母亲,儿媳知晓了。”
不大一会,堂内的气氛和睦起来,瞧着北静太妃玉容上浅浅的笑意,水溶嘴角微微上扬,拿捏寡母,他可是在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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