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好是好,但袭人也有自知之明,王爷除却有需求之外,旁的时候也不会喊她啊!
黛玉听见自己人的话语,似是想起了什么,玉颊浮上一抹玫红,粲然的美眸白了少年一眼,啐道:“哥哥,你正经些。”
一不注意就捉弄人,也不知哥哥怎就这么无赖。
说着,黛玉抬眸看向袭人,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了闪,眉眼间染上几许羞涩,轻声道:“袭人姐姐,你先去漱漱口吧!”
她可是知道的,不漱口的话,一点儿都不爽利。
袭人原本还没在意,经过少女的提醒,那股子软腻在口齿间萦绕,让袭人芳心羞臊,红着脸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水溶见状会心一笑,倒也没有多言,女儿家之间的关系容易相处,如今有了今儿个这么一遭,有了共同之处,想来关系会亲近一些。
拉着少女的小手儿,水溶轻声道:“颦儿,袭人素来周到,眼下是自己人,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儿,便让她去做。”
一旁侍立的紫鹃瞧着王爷对袭人不同的态度,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过一抹异样,芳心略显几许黯然。
她不知道袭人早就是自己人了,还以为是今儿个是王爷兴致起了,便让袭人服侍,若是她没出去的话,想来就是自己了吧!
袭人这是把自己挤下去了。
黛玉闻言,芳心羞恼,罥烟眉下的明眸瞪了少年一眼。
旁人以为方便的事儿是正经事,可是黛玉心里清楚,哥哥指的方便的事儿,那是不正经的,就比如刚刚。真是满脑子的龌龊。
偏眸看了一眼黯然的紫鹃,黛玉心中了然,粲然的星眸眨了眨,声若蚊蝇道:“小妹这儿。还有紫鹃姐姐在呢。”
哥哥荒唐归荒唐,不过这出众的皮相以及素日宽和的性情,也不知多少丫鬟惦记,紫鹃便是其中一个。
同是好姊妹,黛玉也舍不得紫鹃,即使如此,那也就只能便宜哥哥了。
水溶闻言面容一怔,抬眸看了一眼俏丽的紫鹃,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笑应道:“颦儿说的也是。”
黛玉白了少年一眼,芳心暗啐,哥哥这花心的毛病,真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紫鹃不明所以,听着黛玉与王爷之间的对话,以为是王爷担心姑娘,美眸眨了眨,说道:“王爷放心,奴婢会尽心伺候好姑娘的。”
水溶闻言面容一怔,旋即轻笑起来,说道:“嗯,有这份心思便好,你是个好丫头。”
黛玉凝眸看着一本正经的紫鹃,心中感动之际,又颇为好笑,眉眼微微眯了起来,没好气的嗔骂道:“好蠢的蹄子。”
紫鹃:“。”
王爷不是夸她了,姑娘怎么好端端的骂她?自己是说错了什么?
水溶笑了笑,也没有继续打趣,拥着少女玲珑的娇躯,轻声道:“颦儿,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看看老太君她们,你让人先收拾好东西,待会随哥哥一并回王府去。”
既然说好了带黛玉回王府,水溶自然不会食言,以自己的身份,贾母十有八九不会拒绝,故而让黛玉早做安排,并不突兀。
这是水溶的自信。
黛玉闻言,长长的眼睫敛了敛,柔声应道:“哥哥自去,小妹等哥哥的消息。”
水溶轻轻点了点头,将少女提了起来,在少女那娇嫩的脸蛋儿上噙了一口,只觉柔软细腻,随后便扬长而去。
黛玉眸光灼灼的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待少年的身影消散,便收敛了心神,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玉颊涨红,提着绣帕在脸蛋儿上擦了擦。
哥哥也是的,还没有漱口哩
紫鹃瞧着少女的动作,心下也是了然,俏丽的玉容浮上一抹熏红,也没有戳破来,岔开话题问道:“姑娘,你刚刚为何骂我啊?”
黛玉闻言芳心一怔,粲然的星眸看着紫鹃,玉颊酡红如霞,憋了有一会儿,才甩袖道:“你自己想去。”
这种事儿,让她怎么说出口来,时机到了,紫鹃自会明白。
此时,黛玉想到紫鹃那羞窘的一幕,也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期待起来,毕竟谁让紫鹃这丫头目睹了一切,要是让紫鹃置身事外,她都不好意思见紫鹃了。
紫鹃瞧着黛玉那不寻常的态度,心中狐疑,也不知姑娘这是什么毛病。
黛玉所处的暖阁本就与荣庆堂相近,故而水溶出了暖阁,穿过一道门,便径直来到荣庆堂里,瞧见正轻声耳语的贾母、王夫人以及元春,心中不觉好笑。
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三个还是祖孙三代,想来这场戏精彩的很。
至于那一对双胞胎,想来是睡了,便让人抱了下去。
“王爷来了。”贾母起身相迎,苍老的面容笑容可掬。
水溶点了点头,落座在元春身旁,清声道:“先前我去看了看妹妹们,未曾过来见老太君,还望老太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