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然的星眸瞧见少年眉宇间的几许疲惫,黛玉美眸敛了敛,轻声道:“正事要紧,小妹这儿不妨事的。”
水溶闻言心中了然,对于黛玉而言,她是个极易情绪化的人,只要满足了她的情绪价值,那便是小鸟依人的颦儿,可若是不能满足,那便是尖酸刻薄的林妹妹。
原着中,黛玉感受到了宝玉的温情,就是吴侬软语,一旦宝玉蠢的拌嘴,黛玉便着恼起来,什么剪穗子,偷摸着哭都是如此。
拉着少女那柔腻的手儿,水溶凝视着少女那桃蕊的玉颜,温声道:“瞧着颦儿这气色,可见是吃了不少酒,身子可还爽利?”
黛玉垂眸看着那被拉着的小手,芳心羞涩,哥哥就是这般无礼的,上来便拉人家的小手,动作十分熟稔,也不知拉过多少。
暗啐了一声,黛玉轻声道:“今儿个高兴,便多吃了几盏,不妨事。”
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多吃几盏酒不成问题,再者说了,都是自家姊妹,她们虽是会劝酒,但都把握着分寸,哪会硬灌。
水溶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颦儿身子虽是好转了些,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切莫贪杯才是。”
诚然,黛玉的身子在他的悉心调养下有所好转,但咳嗽的毛病却还是偶尔有之,毕竟这是从小到大带的毛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痊愈。
黛玉病死的结局,还是让水溶心里有些担心,以往他不管,但是黛玉是他的颦儿了,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听着少年的碎嘴,黛玉秋水明眸嗔了少年一眼,然而心里确是十分受用。
抿了抿粉唇,黛玉凝眸看着少年,粲然的眸子闪了闪,轻声道:“哥哥,大姐姐呢?”
她可是知道的,大姐姐与哥哥是一并出府的,如今哥哥回来了,那大姐姐肯定也是回来了,现下哥哥在她这儿,那大姐姐知不知道?
水溶闻言心下一顿,凝眸看了一眼玉容透着几许忐忑的少女,心下也是了然,说道:“我与元春回王府后,便与她说过来看看你,你大姐姐有些乏了,便先回凤仪庭了。”
说起这事来,水溶心里还有些悻悻然。
其实回到王府后,水溶便想直接来潇湘馆,只是一时不好开口,不曾想元春却主动提及今日是及笄礼,让他过来看望一二。
那若有所指的明眸,似是知晓了他与黛玉的关系似的,让水溶都心虚起来。
黛玉眨了眨眼,旋即垂下螓首。
实话实说,对于元春,黛玉是颇有愧疚之心,大姐姐待她殊为不错,然而她私下里,却与哥哥有这般关系,着实是对不起大姐姐。
只是情难自禁,又让黛玉无言以对,旁的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也离不开自家这位哥哥,若是让她离开,还不如一头撞死。
哎~这错综乱杂的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水溶见此情形,拉着少女的手儿轻抚,柔声道:“颦儿,你大姐姐那儿不用担心,哥哥会处置妥当的。”
对于元春,其实水溶也颇感愧疚,自元春嫁进北静王府以来,上敬公婆,下睦姑嫂,宽容大度,便是妾室也是主动帮寻,一言一行都是极为的妥当,让人挑不出毛病。
只是水溶没管住自己,且不说未出阁的几个堂妹、表妹,便是嫂子、侄儿媳妇,甚至于是名义上的婆母都。
碰上这些人,那些愧疚就统统全无。
黛玉闻得此言,轻轻点了点螓首,轻应了一声。
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总不能让她把这事当做没发生过,那不是要了她的命了。
水溶瞧着少女兴致不高,拉着少女引入怀中,笑着说道:“好了,今日是颦儿喜庆的日子,不说这些了。”
黛玉坐在少年的怀中,芳心羞涩,那张雪腻的脸蛋儿酡红,弯弯的笼烟眉下,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白了少年一眼。
说话就说话,又动手动脚的,怎得就这般的没规矩。
水溶揽着少女的腰肢,下巴抵在少女的香肩上,鼻间萦绕着沁人心脾的甜香,笑道:“颦儿,今儿个姐夫准备了件大礼与你,定然你终生难忘。”
感受着玉颈处的气息,黛玉肌肤泛起点点玫红,一直延伸至晶莹的耳垂,闻得少年之言,黛玉声线颤抖道:“什么大礼。”
水溶在少女娇嫩的脸蛋儿上噙了一口,戏谑道:“秘密,待会妹妹就知道了。”
黛玉芳心既是羞臊,又是欣喜,雪腻的玉颜酡红,贝齿轻咬着粉唇,啐道:“还秘密,搞得这般神秘。”
正此时,紫鹃便走了进来,瞧着两人已然搂抱在一起,芳心暗啐一声,红着脸道:“王爷,浴桶推倒偏房里了。”
水溶闻言心下一动,轻轻点了点头,凑在少女玫红的耳垂间,轻声道:“妹妹,咱们一块儿洗澡吧!”
黛玉玉颊滚烫如火,芳心“砰砰”的跳了起来,只觉羞臊不已。
一块儿洗澡,这不就是鸳鸯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