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较一番,黛玉本就先天不足,再加上其多愁善感的劳神以及一系列的不良好习惯,能养好身体那就出了奇迹。
通俗的来讲,这黛玉就是一朵娇嫩的花儿,若要其茁壮成长,需得细细照料,比国宝还要精细一些。
思及此处,水溶偏眸望向一旁侍立的紫鹃,吩咐道:“紫鹃,往后你家小姐午睡时长最好在一刻钟到二刻钟左右,若是妹妹乏累,最长不可超过半个时辰。”
水溶知晓黛玉午夜少觉需得补觉,午睡次数什么的不好苛责,但却需要规定健康的午睡时长。
黛玉抬眸望向少年,宛如柳叶的细眉微微翘起,这连午睡时长的都限制,姐夫究竟是何意。
她倒并未怀疑姐夫这是刁难于她,若是为难,不至于事无巨细的连时长都定了下来,且还宽裕在半个时辰。
抿了抿粉唇,黛玉清声道:“姐夫算是有心了,竟还懂医理,如此妹妹便听姐夫的。”
“。。。。。。。。。。”
黛玉还是那个黛玉,话语间总是有夹枪带棒之感。
一旁的湘云亦是疑惑,拉了拉宝钗的衣袖,小声问道:“宝姐姐,你不是懂些医理吗,这午睡在一刻钟到二刻钟左右是有什么说法吗?”
水溶听见湘云的私语,偏眸望向宝钗,笑问道:“宝妹妹既懂医理,不妨说说。”
宝钗抬眸瞧了瞧水溶,沉吟一声后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们家也算是个读书人家,祖父手里也极爱藏书,小时候淘气囫囵的瞧了一些医书,晓得一些常识,只是对于这午睡的时长也不知晓。”
水溶目光瞧着娴静的少女,见其不解倒也没说什么,或许是真不知,亦或者是藏拙,以水溶来看,大抵是后者,毕竟宝钗身上自小藏着“热毒”,所谓久病成医,想必宝钗知晓些医理,而且原着中提及宝钗似乎是懂医术的。
倒不是说宝钗不够真诚,只是当今社会中对于女儿家极为苛刻,淘气些看了杂书不要紧,可别移了性情,以宝钗的性情不愿出此风头实为正常,故而水溶对于宝钗是否再此事上藏拙也不在意。
顿了顿,水溶目光转而望向黛玉,解释道:“其实我也不大懂医理,只是听张先生提及过此事,林妹妹多注意些为好。”
医理什么的水溶也不大清楚,许多事儿都是前世的经验之谈,然而这些不好与旁人言,故而拿张友士做由头。
黛玉瞧了水溶一眼,倒未在此事上深究,毕竟她也知晓张友士,想着姐夫一如既往的关心之语,心下不由的一暖,轻“嗯”了一声,清澈晶莹的柳眸泛着亮光望向少年,眉宇间隐约带着些许莫名之色。
这事无巨细的关心,也只在父亲那儿受过。
水溶不知黛玉心中所想,迈步走到几案前,端着茶盏呷了起来,这教学两人在前,复又嘱咐一番,确实有些口干舌燥了。
缓和许多,水溶目光转而望向湘云,轻声道:“云妹妹,且先歇一会儿,待会再带着你骑马。”
湘云闻言明眸璀璨,她可是等了许久。
黛玉那宛如柳叶的细眉轻轻翘起,如月的明眸闪烁的望向少年。
姐夫这是忘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