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三人分开,熙熙攘攘路口上,雷风起严肃问道:“你独自办事,成吗?”
送信是重要事情,虞雾落不可能带上雷风起。
她郑重的回:“青天白日下,不会有事。”
反问道:“你们呢?去客栈打听线索倘若遇到麻烦,在衙门里不要妄动,等我营救。”
高山坏笑,你面前这位准备登基,早点铺子里也能听到谈论,衙门怕他还差不多。
雷风起没有笑,认真的回:“我会小心,昨夜那阵仗总有蛛丝马迹留下。”
虞雾落含笑:“那,一个时辰后里城门再会。”
“再会。”
三个人各自转身。
虞雾落牵着桃花马,独自拜访范家。
既然她会置办衣物,黑色打底的衣裳拜老人触霉头,虞雾落先往成衣铺里换上一身新衣,又买一包袱衣物。
范家老太爷管事,年近七旬的老人精神矍铄,听说虞家有人前来,范家老太爷欣然道:“带到我这里来。”
人老有的糊涂,有的老姜弥辣,范家老太爷属于后者,见到虞雾落第一眼,就疑惑的看她,乐呵呵问道:“你是跟我亲家的人吧,小子,你这通身气派与别人不一样啊。”
虞雾落双手抱拳:“老太爷说的是,我这里有虞夫子亲笔书信,夫子说请老太爷亲自观看。”
范家老太爷接在手上,情不自禁又看这个美貌小子两眼,把信打开。
顿时大惊,但没有在面上表现。
和颜悦色又询问虞存近来身体可好。
虞雾落一一回答后,再次抱拳:“夫子派我出门,我的马却伤在路上,好不容易牵来这里,可否收留几天,或者有人去虞城,帮我送还虞家。”
范家老太爷掂量一下信:“虞家是我亲家,你只管留下伤马,我府上马多,想来你还要办事,牵一匹走吧。”
虞雾落不敢牵,她怕范家也没有长行马匹。
想想自己是小子身份,就不和范老太爷多话,范家姐妹们也见不成,走出来把豆蔻交给范府家人,向他打听:“昨天城里闹贼,今天没有见到追查是为什么?”
范府家人笑道:“我也听说动静挺大,但衙门人手不够,动静越大越不敢出城追,这不,我家老爷们在衙门当差,一大早往省里搬兵去了。”
虞雾落放下心:“我就说贵府老爷们当差,不可能坐视不管。”
把豆蔻安抚几句,解下马鞍提在手上走出范府。
另一个角门上走来两个衙役见范老太爷:“昨夜闹事的人里,有一个人像是走进你家。搬兵不到我们不敢明查,暗访可不敢松懈。”
范老太爷手下压住信件,不高兴道:“我家来往的人怎么可能是贼呢,应该是面貌相同被你们认错。”
衙役欠身赔礼,连说莽撞。
范老太爷又把信件扫上一眼,沉声道:“刚才来的人还在城里,如果你们遇见他,报我家名头的话,不许拿他。”
“是是。”衙役们再次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