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揭开旁边锅盖,见到炉灶上剩着碗尚有丝丝余温的白粥,旁边有颗光滑的鸡蛋。
初棠动作一顿,目光狐疑。
谁煮的?
周闻景?
初棠第二反应便觉得不会是。
毕竟原主嫁过来,说白了就是换了个地方当保姆。
为他当牛做马,操劳一切。
甚至最后会因为过度劳累而早早猝死。
男主是从来不会干家里的家务,不会洗衣做饭的。
那只能是男主的母亲做的?
初棠神色迥异。
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原主那婆婆是个麻烦精,根本就不会给儿媳妇做饭吃。
尽管,是碗普普通通的白粥。
按照剧情,那婆婆将对原主颐指气使,成为她心力交瘁劳累猝死的重要原因之一。
初棠脑袋乱糟糟的,想半天又没想通这件事,只好麻木地端起白粥,小口喝下,暖了暖空荡荡的胃。
诚然,她刚大病初愈,吃点这样清淡的吃食还算恰到好处。
但是她的味蕾无时不刻告诉她,她现在蛮想吃点油水,特别是肉。
不死心又到处翻来覆去找了一遍,还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初棠叹了口气,趁着喝粥的空隙,在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思索愣神间,门开了。
初棠抬眸看去,男人插着裤兜,浑身上下漫不经心的。
长得依旧赏心悦目的样子。
唯一格格不入的便是他手里拿着的铝制饭盒。
这么好心?
“给我的?”初棠指指自己,又扬了扬手里的碗,“我刚喝了粥。”
倒也没说吃没吃饱。
“你想多了,”对方像是有点不自在,刻意回避她直白的眼神,“点多了剩下的,爱吃不吃。”
话虽这么说,饭盒倒是莫名其妙就放在了她面前。
打开饭盒,里面满满当当装着红烧肉和白菜,挤满大米饭。
一看根本就不太可能是剩下的。
谁家好人在这物资不算丰裕的年代剩这么多肉?